“到底听闻是我阴阳方士的开山鼻祖张陵以后,谁晓得竟是这般成果。”一名头发斑白的老者叹道,“可惜了。”
“所求分歧罢了。”素衫青簪青玉耳环的东浅公子笑了笑,伸手摸上钟楼那根撞木。
“有甚么可惜的。”东浅公子还是那般神采红红羞怯的模样,看起来人畜有害,开口却道,“虽说我等阴阳方士算人者不算己。但一家尽数被灭,可见张家也不过徒有其名罢了,盛名之下,倒是个空壳子,真真没意义。”
……
难堪的笑了笑,敲钟人持续向上走去,声音也更加的颤抖起来:“这……这里是编钟,这……这是……”
敲钟人颤抖动手往上走去。
有人幽幽的叹了口气,耳边一阵冷风吹过,敲钟人吓的一个颤抖,浑身颤了起来,牙齿咯咯作响,他忘词了,背了几十年的词忘的一干二净!
尽力甩了甩头:如何能够?明白日的,哦不,带他们入钟楼的时候太阳快下山了,好似也不能算白日了。敲钟人越想越是惊骇,举着火把幽幽的转头望去,那十几人看着他,没有人说话。
“好生壮观!”王老太爷站在鼓楼之上向下望去,眼神中的光芒比以往更胜。
过道里的火把没有扑灭,有些黑,上楼的脚步声并不大,乃至另有点小。
一声又一声,跟着这一声又一声的钟响,环钟的刻字符文若隐若现。丫环将蘸了上品朱砂的笔交到东浅公子手中,一手执笔,一手敲钟,东浅公子放开了手中的笔,那笔呆滞在半空中,手中晃了几笔,那呆滞在半空中的朱砂笔也跟着动了起来。
眼角余光一闪,看到转角处一道拉长的人影,模糊可见几缕灰白的长发在黑夜里飘着,幽幽的暗淡中显得格外的惊骇而阴沉,闹……闹鬼了!本来就在极度惊惧之下的敲钟人翻了个白眼,昏了畴昔。
“咚――”
前面还是几近听不出声音,但走至转角却能看到那十几人安闲不迫的跟了上来,敲钟人眉头一跳,看着身后这十几个旅客,少……少了小我,阿谁头发灰白,生的却极都雅的男人不见了。莫不是精怪吧!
东浅公子总算停下了手里的撞木敲击声,那呆滞半空的朱砂笔也落了地。
一旁的少女笑吟吟的站着,同王老太爷一道向下望去。
敲钟人不知为何,打了个寒噤,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自从发觉到身后那些人脚步声很小以后,总感觉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小。
“少……少了小我。”
“咚――”
“现在如何办?”丫环说着站了起来,伸手推了一把前头的撞木,钟声响起,丫环玩的欢畅,镇静的拍了鼓掌。
那十几号人相互看了看:“这哪少了人,快走!”
东浅公子浅浅一笑,眼神羞怯而清澈的模样,神采红红:“只是比来勤奋了些罢了。”
“快点带路!”
他要去寒山寺拜拜了,定是撞邪了。短短的几层楼梯走的汗流浃背,整小我都快虚脱了,站在钟下,敲钟人哆颤抖嗦的指着那口钟:“这……这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