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面人既已从子书明月口中获得了想要的信息,便不再与她胶葛,将她往地上一丢,收好破军刀,就独自分开了地牢。子书明月坐在地上,只感觉满身疼痛,身心俱疲。来到中国以后,都出乎她的料想。她仿佛被一条看不见的运气之绳,一步步牵入深渊,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然一只脚踏入深渊。不过,她至今未见过传说中的国主彭祖,倘若明天能在鬼面人说的祈雨大祭上见到彭祖,说不定会有转机。
“喂,你说过能救我的,你如何说话不算话!”
鬼面人像看一个玩物一样看着子书明月,说道:“我就说,你此人不诚恳。”说罢,反手捏住子书明月的手腕,渐渐发力。子书明月只觉到手腕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几近就要被捏断了,破军刀从她的手里掉落,被鬼面人一把接住。鬼面人的手上立即冒出一股白烟,收回了滋滋的声音,但鬼面人并没有把破军刀放下,反而任由它将本身本就残破的皮肤再次炙烤。
因为牢房的墙壁上挂着一层油渍一样黏糊糊的东西,角落里又有甲由和一些不明生物活动,子书明月不敢靠畴昔,只得生硬地坐在牢房中心,睁着眼睛度过了这冗长的一夜。
子书明月发明鬼面人的眼里有一种很庞大的情感,明显充满了恨意,却又异化着一丝难以发觉的体贴之情。因而,子书明月此次不再闪躲,而是直视着鬼面人的眼睛,赌了一把道:“他是个怪人,常常改名换姓,云游四海,你找不到他的。除非你能让我活着出去,我就带你去见他。”
子书明月忙道:“等一下,我、我说还不可吗。我那位故交姓唐,叫……叫唐明,是个美国人,住在洛杉矶。”
“甚么,你能救我?”子书明月暗道不好,鬼面人固然不熟谙唐天赐,但他仿佛体味破军刀仆人的一些环境,一旦本身说的跟他所晓得的不符合,他便以为那不是他要找的人。子书明月忙道:“对不起,我怕你要侵犯我的故交,以是撒了一个小谎。实在我的故交叫唐天赐,是轻洲人氏……”
“这我就不晓得了,我熟谙他的时候,他就在美国了,我们也算是青梅竹马。”子书明月见鬼面人如此在乎唐天赐,便决计与他拉近了间隔。
这一天,沙民们会穿上祭司用的白袍号衣,带上那把常日放在家门口的圣伞,从四周八方涌向中心广场。中心广场非常隔阔,容得下数万人。广场的东南西北四个方位上,耸峙着四位祭司的雕像,除了大祭司彭祖的雕像以外,其他三名祭司的面前都刻着面具,不见真容。广场的正中间一个庞大的圆形祭坛,沙民只能跪在祭坛四周,不得靠近。祭坛高出空中三级台阶,上面摆列着十个直径一米的小洞,环抱着一个直径十余米的大洞。祭坛两侧架着两只大鼓,两名鼓手站立在前,骄阳照在鼓手古铜色的皮肤上,勾画出他们完美刚毅的肌肉线条。每过一刻钟,这两名鼓手便一齐敲响大鼓,鼓声震彻云霄。
一年一度的祈雨大祭是沙国最首要的活动。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