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亦鸣一行到达牛头马首石柱的时候,已经日落西山。两根石柱足足有四米多高,二人合抱那么粗,顶部别离雕有牛头和马首,在余晖中投下庞大的暗影。
“师兄,此次真不怨我,我甚么都没干。”三宝爬起来,正要骑上骆驼,却发明骆驼跪在一个大坑内里。他使出吃奶的力量才把骆驼拉出,转头看看那空中,奇特道:“咦,这是甚么?师兄你看,这空中仿佛在陷落。”
俄然,三宝的骆驼像是踩到了甚么东西,前腿一折,跪了下去。三宝一时没稳住,向前栽了个跟头。“哎哟,摔死我了,这骆驼爷爷比师父还难服侍。”
唐天赐又研讨了一番那块“抹布”,脑海中俄然闪过一个可骇的字眼。“这陈迹,莫非是……”
兵士爬上人塔,趴在石柱上朝内里一看,大喜道:“少帅,这内里装的是水啊!”
三宝道:“传闻很多在大漠里丧命的商队,会连同那些奇珍奇宝一起被沙土埋葬。这地底下,不会是有被埋葬的宝藏吧?要不我们挖一挖。”
“看来,我们只能遵循舆图所示的方向前行,在拐点上应当有呼应的地标。”
冷亦鸣又拿出了人皮舆图,看了一会儿,秦绾绾不解道:“少帅,舆图上的笔墨到底是甚么意义?一个个跟鬼画符似的,比藏文还庞大。”
“这么说来,分歧的人收到的人皮舆图是分歧的,这石柱的位置也会呼应挪动。加上舆图没有标尺,即便有人做了复成品,也没体例找到通天堆栈。”
冷亦鸣也感到非常猜疑,莫非是本身对舆图的了解出错了?不过,眼下将士们已经非常怠倦,有些人已经呈现了脱水的症状,不宜再赶路。冷亦鸣只得命令让大师当场歇息,本身又拿出舆图研讨了起来。
秦绾绾道:“这些水粮我们五十人分,约莫是两餐的分量。看来顺利的话,我们明天就能达到通天堆栈。”
另一头,唐天赐和三宝已经换乘了两匹骆驼。骆驼把大漠当作了自家的后花圃,走得不紧不慢,优哉游哉。不过,这速率恰好能让唐天赐在风沙把轻骑的行迹埋葬之前找到它们。
秦绾绾这才发明滚落在远处的马首,只在沙地上砸出了一个浅坑,内里空空荡荡的,外壁也很薄。若非若此,冷亦鸣也不成能将它踢出去十米之远。
沙魔!对,只要那些巨大的魔物,才气钻出如许的大坑。如此看来,禁军轻骑所走的方向,不恰是在虫道上吗?唐天赐一拍脑袋,急道:“坏了,那群笨伯闯进虫窝了!三宝快上骆驼,我们得去救人。”
“我没事,马首是中空的。”
唐天赐无法道:“就你小子状况多,一起上不是拉肚子,就是发酒疯,现在还招惹了骆驼,也不晓得带你出来是对是错。”
兵士们又把牛头卸了下来,马首石柱里储藏的是大漠最稀缺的水,而牛头石柱里则储藏着一种夹了干牛肉的馕饼,以及别的半张舆图。舆图上还是只是一些没有标尺的折线,在中原的时候,冷亦鸣还能遵循城镇肯定拐点,到了茫茫大漠,没有一点参照物,他也束手无策。
“少帅!”秦绾绾大惊失容,仓猝上马奔到冷亦鸣身边,查抄他的右腿,“少帅,你如何样了?”
冷亦鸣命黑鹰和几名流兵叠起罗汉塔去卸那马首,黑鹰鼓起满身的肌肉,双手卡在马首上,正要用尽尽力去卸。俄然,他发明手里的东西远远没有设想中那么重,但使出去的力道没法收回,他不成自控地向后倒去,马首也顺着滚落下来。眼看马首就要将黑鹰砸个稀烂,冷亦鸣从顿时飞身而下,一脚将马首踢出十米之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