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亦鸣一行到达牛头马首石柱的时候,已经日落西山。两根石柱足足有四米多高,二人合抱那么粗,顶部别离雕有牛头和马首,在余晖中投下庞大的暗影。
兵士们又把牛头卸了下来,马首石柱里储藏的是大漠最稀缺的水,而牛头石柱里则储藏着一种夹了干牛肉的馕饼,以及别的半张舆图。舆图上还是只是一些没有标尺的折线,在中原的时候,冷亦鸣还能遵循城镇肯定拐点,到了茫茫大漠,没有一点参照物,他也束手无策。
俄然,三宝的骆驼像是踩到了甚么东西,前腿一折,跪了下去。三宝一时没稳住,向前栽了个跟头。“哎哟,摔死我了,这骆驼爷爷比师父还难服侍。”
秦绾绾道:“这些水粮我们五十人分,约莫是两餐的分量。看来顺利的话,我们明天就能达到通天堆栈。”
兵士爬上人塔,趴在石柱上朝内里一看,大喜道:“少帅,这内里装的是水啊!”
“少帅!”秦绾绾大惊失容,仓猝上马奔到冷亦鸣身边,查抄他的右腿,“少帅,你如何样了?”
唐天赐无法道:“就你小子状况多,一起上不是拉肚子,就是发酒疯,现在还招惹了骆驼,也不晓得带你出来是对是错。”
冷亦鸣指着一个兵士道:“去看看内里是甚么东西。”
“天下上哪来那么多宝藏给你挖。”唐天赐跳到骆驼背上,又以骆驼背为踏板跳到更高的空中,朝远处望了望,发明这类大坑另有很多,只是被风沙垂垂抹掉,不细心察看很难发明。并且这些大坑漫衍很有规律,就像曾有一个巨人从这里走过,留下一长串庞大的足迹。
冷亦鸣命黑鹰和几名流兵叠起罗汉塔去卸那马首,黑鹰鼓起满身的肌肉,双手卡在马首上,正要用尽尽力去卸。俄然,他发明手里的东西远远没有设想中那么重,但使出去的力道没法收回,他不成自控地向后倒去,马首也顺着滚落下来。眼看马首就要将黑鹰砸个稀烂,冷亦鸣从顿时飞身而下,一脚将马首踢出十米之远。
“恰是如此。”
沙魔!对,只要那些巨大的魔物,才气钻出如许的大坑。如此看来,禁军轻骑所走的方向,不恰是在虫道上吗?唐天赐一拍脑袋,急道:“坏了,那群笨伯闯进虫窝了!三宝快上骆驼,我们得去救人。”
三宝道:“传闻很多在大漠里丧命的商队,会连同那些奇珍奇宝一起被沙土埋葬。这地底下,不会是有被埋葬的宝藏吧?要不我们挖一挖。”
一想到轻骑队很有能够会全军淹没,唐天赐来不及跟三宝解释,跳上骆驼狠狠地抽了骆驼屁股两下。骆驼一吃痛,只能降服惰性小跑起来。
“这么说来,分歧的人收到的人皮舆图是分歧的,这石柱的位置也会呼应挪动。加上舆图没有标尺,即便有人做了复成品,也没体例找到通天堆栈。”
冷亦鸣又拿出了人皮舆图,看了一会儿,秦绾绾不解道:“少帅,舆图上的笔墨到底是甚么意义?一个个跟鬼画符似的,比藏文还庞大。”
唐天赐也重视到了这个大坑,地底仿佛是空的,沙土一向在往里流陷。“好好的,如何会平空呈现这么大的坑?”唐天赐跳下骆驼,走到大坑边上瞧了瞧,发明沙土里仿佛埋着甚么东西。他把那东西抽出来,是一块脏兮兮的破抹布。他捏了捏,心道不对,布成品不会是这类手感,有点坚固,有点粗糙,折一折,还很有韧性。就像是……虫豸或者蛇蜕下的甲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