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老脸微红,为莫非:“阿谁……不美意义啊,老夫……没忍住,抱愧抱愧……”
房俊对刘泪之说嗤之以鼻:“如果某弄死你儿子,祸害你媳妇儿,你还能说出这么以德抱怨的话,那么某便承认你说的有事理,如何样,刘御史,你能不能做到?!”
李二陛下不得不亲身平静局面,他朗声说道:“房俊,将朕的话当耳旁风吗?莫扯这些没用的,答复朕的题目。”
房俊倒是一副混不吝的模样,怒声道:“哦——我只是说说,刘御史就说我是欺侮大臣?那边关无数被蛮夷残杀的无辜百姓,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是谁在欺侮?那无数至今仍在塞外被蛮夷奴役,像是牛马一样差遣的汉人,是谁在欺侮?尔身居高位,受天下百姓税赋扶养,却说出那等冷血荒诞之语,讲那些凶手划一视之,到底是谁在欺侮谁?”
“躬自厚,而薄责于人”,房俊差的太远。
平素高谈阔论口若悬河,如何到了关头时候竟然被一个黄口孺子说得哑口无言?
武将们这些年东征西讨,与漠北蛮夷大大小小打了无数架,死了多少手足袍泽?他们能够更清楚的认识到那些蛮夷的理念与中原截然分歧。在蛮夷眼里,统统的行动都能够有一个解释——保存!
褚遂良没房俊骂得脸红如血!
站着说话不腰疼,显现风采、揭示度量,这个谁都会,但是如此以德抱怨,真的就是治国之道么?
魏徵微微一笑,看了身边的房玄龄一眼,悄声嘲弄道:“老房啊,有个好儿子,真是恋慕你!不过,很有老夫之风采,呵呵……”
但是几近与文臣截然相反的是,殿内武将根基都对房俊的这番话不断点首附和。
《春秋》云:“蛮夷豺狼,不成厌也;诸夏密切,不成弃也。”
大殿上再一次寂静。
这申明人家房俊不是胡说八道,是有按照的!
大师都有些诧异的看着房俊,本来还觉得这货只会胡搅蛮缠,却不想还真有点程度。
真是废料!
而只因文臣大多只是措置内政,握笔杆子、动嘴皮子,那些从奏疏、文牒上看来的塞内部族如何如何残暴、如何如何几次无常,终是如蒙纱幔隔了一层,感觉间隔本身非常悠远,没有切身之害,反应便平平了一些。
房俊看过《春秋》么?
差点没气死当场,颤巍巍的指着房俊,怒道:“大殿之上,焉敢如此粗鄙,欺侮大臣?”
眼看大殿之上嬉笑怒骂沸反盈天,李二陛下这个气啊!
房俊站在殿中,给李二陛下试了礼,然后一脸愤然的指着褚遂良,义正辞严开喷!
此言一出,李二陛下本身也不由老脸一红,这相称于拉偏架啊……
刘泪感觉这说法实在荒诞,并且这时候打击房俊那但是名正言顺,连房玄龄也说不出甚么!
李二陛下仍旧一脸便秘之色,气得太阳穴直跳,但是他不得不承认,房俊这话太粗了,也太混账,也太特么有事理!
刘泪血灌瞳人,暴跳如雷!
“噗”
是谁把你的话当耳旁风?是褚遂良,是刘泪!
果不其然,房玄龄当即就不乐意了。
可他也不想想,你儿子不说人家褚遂良是傻子,褚遂良闲的啊站出来?
刘泪更是恨不得扑上去咬房俊两口,小儿实在傲慢!
程老匹夫说自家儿子长得像他,你这老货又说有你之风采,特么的都跑来跟老夫抢儿子还是如何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