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说道:“没事儿,吃吧,好吃着呢!”
目睹房俊把糖葫芦递进晋阳公主一只小手里,中间的禁卫大骇,当即有人禁止说道:“二郎,千万不成!”
若不是大庭广众之下,依着高阳公主的小暴脾气,绝对冲上去挠房俊一个满脸桃花开……可这街上人流如梭摩肩擦踵,高阳公主还真就没阿谁勇气撒泼……
禁卫互视一眼,不敢言语了,实在是这位凶名太盛,如果惹一顿拳脚,多冤呐?再者说了,这位是公主的姐夫,一家人,有错也找不到他们这些禁卫头上,便都杜口不言。
趴在房俊刻薄的背上,搂着房俊的脖子,小公主指着不远处的一座高高的灯架,镇静的大呼:“马儿马儿,去那边去那边!那边有好多灯!”
但是糖葫芦这个东西……
但是再一想,他是我的姐夫啊,是我的家人!
房秀珠和李玉珑喝彩一声,也顾不得矜持了,上手本身各自拔下一串。
好哇,你个黑面神!竟然当着我的面把弟弟mm都给策反了,这是要明刀明枪的跟我作对?
可这位是公主啊!大街上的东西谁敢给她乱吃?
晋阳公主下巴搁在房俊肩头,房俊略微侧头,便见到晋阳公主粉雕玉琢的侧脸,小丫头两只亮晶晶的大眼睛瞅着那红彤彤的糖葫芦,一眨不眨,小嘴儿还抿了几下,明显是馋得很了。
高阳公主差点气死,如何就长舌妇了?是你不懂端方乱给兕子吃东西,还是我的错了?
房俊岂会不知这个事理?
我的姐夫宠着我、惯着我,情愿哄我高兴,这有何不当呢?
房俊闻言一笑,低声叮咛身边的家仆前去庇护大嫂,然后仰起脖子捣蛋的学着一声“希律律”的马叫,背着晋阳公主,带着小妹房秀珠和李玉珑,一颠儿一颠儿的小跑畴昔……
想到这里,恨恨的跺顿脚,提着裙裾也追着走了畴昔……
房俊笑了笑,双手将小丫头往背上挪了挪,空出一只手,便在那插着糖葫芦的架子上拔下一串,对身后代人大声说道:“我宴客,大家有份!”
嘴里这么说着,还是凑过嘴,在晋阳公主手里的糖葫芦上要下一颗裹着糖的山查,咀嚼了几下,除了因为糖的纯度不敷导致酸多过甜以外,口味并无非常,蘸糖葫芦的糖水都是熬化的,不至于吃坏肚子。
晋阳公主瞅瞅手里的糖葫芦,馋的直咽口水,可还是有些惊骇:“姐夫啊……万一父皇活力如何办?”
晋阳公主眼巴巴的问:“能够吃么?”
李治恋慕的看着房俊的背影,偷偷瞄了一眼身边冷若冰霜的高阳公主,咽了口唾沫,一狠心,说了一声:“阿谁……姐姐,我畴昔看着点兕子……”说完,一溜小跑的追着去了。
从记事的时候开端,除了父皇,还从未有人能如许肆无顾忌的将宠溺之情表示出来。悠长以来所遭到的教诲,在她小小的心机里,本身是大唐的公主,那就应当以身作则。贤淑、仁慈、知书达理……这才是一名公主应当揭示给世人的夸姣形象,亦是皇家的脸面。
晋阳公主又是欢畅又是打动,闻言就把糖葫芦往嘴里送,先是伸出小舌头舔了舔,酸酸甜甜正对小孩子胃口,顿时笑得两只大眼睛弯成了新月,有了房俊撑腰,毫不睬睬中间姐姐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