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看官,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下下回分晓!~~
嗯,说人话吧,意义就是,您先别急啊……
正旦和上元节,是禁宫以内唯二的两个不落钥的日子,长安城内也打消宵禁。
是“带”,不是“押”,归君子家也没筹算逃窜,犯不上非得“押”着吧?
“诺!”
李二陛下吸了口冷气,惊奇不定的问道:“这是……房俊那厮作得诗?”
禁卫微微一愣,押……出去?
“气煞我也!这兔崽子是要逼着某砍了他脑袋不成?岂有此理!上辈子跟某有仇还是如何,为何专跟某的儿子过不去?”
现现在房俊这么混闹普通的一诗一出世,直接就将李泰的名声全毁了。
一张案几被李二陛下一脚踹飞,案几上的瓷瓶翻滚着飞出去老远,落在地上“叭”的一声粉碎。
不过想想也就豁然,这玻璃之法到手,意味着宽裕的国库即将前所未有的充盈,志存高远的陛下天然能够大展技艺,将之前迫于军饷粮秣而未干的事儿全都干了。
酒至酣处,李二陛下醉眼惺忪,抬手将翩翩起舞的宫女挥退,大喝道:“正逢吉时,喜庆佳节,如此哼哼呀呀的舞调倒人胃口,何不一展吾大唐健儿雄风?”
如果别的儿子被这么欺侮,李二陛下或许看在玻璃的面子上也就气一阵罢了,可为何恰好是李泰?
也不晓得这房俊又是那边触怒了陛下?不过常在宫中当职,这事儿也见怪不怪了,也不敢问,应了一声,便退出后殿。
即便是身后深受信重的王德,现在也不敢搭言。
李二陛下倒是没在乎这点细枝末节,在他眼中,正愁是不是要寅夜派出百骑去房府将此贼擒拿归案,现在奉上门来自是再好不过了。
李二陛下亦随之高歌,冲动得面红耳赤。
“受律辞元,相将讨叛臣。咸歌《破阵乐》,共赏承平人。”
内侍王德俄然走到身边,在耳边低语几句。李二陛下尚在跳舞的双手突地一凝,整张脸都扭曲起来,腮帮子的肉棱凸起,几近能够设想牙齿都要咬碎了!
白日不是还在前殿一副君臣相得、惺惺相惜的姿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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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要把魏王李泰的名声摁在烂泥里,还要再踩上一万只脚,这诗越好,伤害就越大!说不得,如果传播开去,魏王李泰的名字就得遗臭万年了……
本来是很欢乐的一件事儿,甭管蒙的还是真有才调,起码房俊作得出这么一诗,程度还是很不错的,也不枉本身将高阳那丫头许配于他,更别说今儿还敕封了一个县侯,千古以后,搞不好还是一段嘉话。
帝王之怒,无人可挡。
王德清算了一下思路,轻声吟道:“卖炭得钱何所营?身上衣裳口中食。不幸身上衣正单,心忧炭贱愿天寒。夜来城外一尺雪,晓驾炭车辗冰辙。牛困人饥未进城,市南门外泥中歇。翩翩两骑来是谁?魏王府上绯衫儿。手把文书口称敕,回车叱牛牵向北。一车炭,千余斤,管事驱将惜不得。半匹红绡一丈绫,系向牛头充炭直……”
扫视了大殿中猖獗歌舞的人群,李二陛下不着声色的后退几步,没于后殿。
“砰”
李二陛下暴怒,几近没法节制本身,额头的青筋好似曲折的蚯蚓,面庞狰狞仿佛择人而噬的凶兽,以往和煦帅气的气质早已飞到九霄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