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我贪吃,二哥便常常诱哄我吃些对身材有害,但是食用以后身材味变得非常奇特的灵果花草。
他没有问我为何会到泪海来寻他,也没有解释这么多年为何不归族地,他只是任由我抱着胳膊,一如多年前我们相处那般用醇如春酒的嗓调子笑道:“我还觉得是哪家的小美人被本殿下的风韵倾倒,情难自禁地投怀送抱。没想到竟然又是小妹你,啧啧,倒真是让我白等候一场。”
二哥张了张嘴,说:“……”
但是就在二哥最风景对劲那年,娘亲诞下了我。
泪海内围还是酷热难耐高温滚滚,但是那越来越近的颀长身影却撑着一把十八骨的青竹素伞,裹着一件厚重的墨色皮裘,他走过的空中都隐有深深的冻痕,任凭热浪肆掠,冻痕也未有半点消逝的陈迹,仅是瞧着便让人感觉凉意沁人。
被灌输了男女之别并被制止不能再穿女装去和小火伴玩耍的二哥开初非常失落,他看着被娘亲抱在怀中的我,哀痛的问道:“眼下白虎一族有了真正的帝姬,爹娘还会不会如平常那般爱我?”
谁知听闻我的设法,二哥却神采一凛,不管如何也不肯再前行半分,只用从未有过的庄严语气对我道:“小妹,如果你们想要分开便可自行拜别,眼下我还不能分开泪海。”
比如说吃下后脑袋上会长出奇臭花朵的云顶花,吞食后会歪脖子三月之久的歪歪草,入腹后满身虎毛会掉光的光光果……
已经有了真正的闺女,娘亲总算放下了对女儿的执念,便决定跟我爹一起将当时已经把卖萌撒娇和勾搭神二代争风妒忌技术使得炉火纯青的二哥给强行搬返来。
热气蒸腾,日光愈烈,就连足下的地盘也开端较着龟裂,可二哥周身的气味却还是森冷砭骨。
这些年间有关二哥的统统,碧方都没少听我念叨,自是明白二哥深埋骨子里的老狐狸特质。是以面对一脸期盼的二哥,碧方想也未想,便云淡风轻地回绝道:“既然二殿下没想过逃窜的话,那绑与不绑对二殿下来讲也无甚不同。至于形象么,我不在乎,桑染更不在乎,泪海这里又没有旁人,二殿下就放心罢。”
爹爹说当时我娘刚从剧痛中醒转,抱着还在襁褓中的二哥便刹时怅但是涕下:“长得这么敬爱,如何就是个男孩子呢?”
面对众神的追捧,鲜花名利的双收,那会儿本就还没有甚么男女之分性别观点的二哥乃至一度感觉,就算一辈子当白虎一族受尽娇宠的小帝姬也没有甚么不好。
他问我:“小妹,如果我奉告你,我确切为了宁双与炙阳不共戴天,厥后也因为宁双出错成魔,你是否还情愿认我这个二哥?”
他抬眸看着我的眼,很久,唇角轻弯,暴露一抹素净到极致却又哀痛到极致的笑。
那些年三界尚算安稳,结婚生子的神族多的去了,爹爹满月酒也吃了很多回,但却没见过哪家儿子会长得这般粉雕玉琢,乃至小模样清秀到只要遮住雄性的意味,分分钟冒充女娃毫不会被戳穿。
最早的时候,实在我跟二哥的干系很有些既生瑜何生亮的奥妙严峻感。
还未懂弟友兄恭为何物的他,便理所当然的将哀怨之火倾泻到了我身上。
为安抚自家儿子受伤的谨慎肝,爹娘立马拍着胸口包管道:“你们都是爹娘的宝贝,天然之前如何故后还是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