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洪从衙门返来,听得殷温娇竟是早产了,唬了一跳,赶紧去产房看望,殷温娇一见刘洪便是大哭起来,抽泣着将自个听到的话说给了刘洪听,刘洪再一见那婴儿的边幅,也是一惊,这佛子转世,天然也是非同凡响,固然并非足月而生,倒是粉雕玉琢,玉雪敬爱,只是这眉眼,倒是半点也不像本身与殷温娇,反而有些像是被自个打杀了的陈光蕊,他自是不会思疑这孩子是陈光蕊的,毕竟,陈光蕊与殷温娇结婚还不敷五个月,那里能生出这么大的孩子。
正说话间,陈光蕊的尸身倒是已经沉入水底,青兕凝目望去,却见水下龙王竟是取了定颜珠将陈光蕊肉身护住,然后又派人找了城隍,将陈光蕊的灵魂寻来,顿时又是一阵嘲笑:“当日我公然没有看错,这陈光蕊命数的确有些不对。嘿嘿,堂堂一个龙王,天庭册封的水神,闲着没事化身金色鲤鱼也就罢了,竟是硬叫渔夫给抓了,这年初的龙王也忒不值钱了些!再者,这陈光蕊即便是枉死,也该直入枉死城,竟是叫城隍截留了下来,而小小一个龙王,也竟敢干与循环之事,也不晓得佛门给了他甚么好处!不过倒是叫我瞧见了这猫腻,佛门倒是环环相扣,做得好筹算!”
我在一边说道:“既然人已经肯定了,那孩子的确便是金蝉子转世,以后的事情,交给道门的人便是,我们倒是不要再插手了!”
我也是点了点头,瞧着阿谁打扮成船夫模样的年青人制止了殷温娇投水,施施然从陈光蕊带来的包裹箱笼里头取了官袍官印以及吏部的公文等物,将一应财物都给了另一个船夫,阿谁船夫得了财帛,喜不自胜,将船上清理洁净,又划着船往江州去了。
那船夫清楚不像是干这活计的人,须知这年初虽说也是乱世,但是,这等筹荡舟桨之人,风吹日晒,天然应当是皮肤粗糙,骨节粗大,平常还要对人卑躬屈膝,不免有些驼背。而这小我,虽说穿戴粗布的短打衣衫,头上戴着一个有些陈旧的斗笠,手上也就是右手看着有些茧子,但是却不像是拿着船桨磨出来的,而是拿笔或者是拿着一些如刀剑之类的单手兵器磨出来的,脸上虽说涂黑了一些,但是模糊能够看得出脸孔周正,双眼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