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恒也感受此事有些毒手,看向了武震。武震也会心了,晓得此事没有这么简朴,但他看了看纳兰若雪,心中俄然腾起一股豪气,说道:“师弟,我们古剑派秉承的主旨是降妖伏魔,锄强扶弱,岂能看着这妖物残虐?大不了,和它拼了!”
“妖气?是甚么来的,我如何看不到?”武震奇特地问道。
全部纳兰府以水为主,官方很有说法,说是“水能生财”。全部纳兰府临水而建,亭台楼阁无不错落有致,廊腰缦回,钩心斗角,檐牙高啄,各抱阵势;长桥卧波,複道行空,水波倒影,风景自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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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庆元道长听得纳兰若雪开口扣问,老脸不由一红,面带惭色道:“老道无能,这妖物甚是神通泛博,老道拼尽尽力也没伤到它一条汗毛,倒被那牲口烧得眉发尽毁!”边说边捶胸顿足,好似心有不甘一样,但真的要他再去一次“收妖”,怕是借他水缸般大的胆量他也是不敢去的了。
她们这么一唱一和,就像演双簧一样,让令狐恒就是有气也没处所撒,只能冷哼一声,算是了事了。此时,门内走出来一个浑身狼狈的老羽士,只见他那及胸的长须好似被火烧断了普通,就连头上的眉毛和头发也被毁得不成模样,完整没有当日道骨仙风的风采。
令狐恒只道是老道睁眼说瞎话,却不料老道说的都是究竟。他的祖上还真的是一代大师,成仙成仙以后留下传世法门,只是厥后道统残破,到了庆元道长这代,就已经是道统寒微了。不过即便如此。庆元道长凭着祖上余荫却也不愁吃穿,何况他还真的有点本领,收了很多小妖小怪,以是在中州府也算薄驰名誉。
他这一番扯谈,倒是真把纳兰成允多疑的性子勾了起来,半信半疑地说道:“那真人是如何看出来的呢?”
也不晓得是那妖孽部下留了情,还是这老道逃得快?按令狐恒看来,这一把火应当是能直接烧死他的,但这老道竟然还活蹦乱跳,真是古迹!
令狐恒白了他一眼:“看你说的豪气干云,没想到就是逞一时之勇罢了!连那妖物的秘闻都没摸清楚,又谈甚么降妖伏魔?扯淡!”
那庆元道长面带惭色地说道:“老道祖上都是收妖降魔的高深羽士,老道学艺不精,只得了外相。叫二位道友笑话了!不过,老道也是收了很多妖物的,却从未见过如此短长的妖物,怕是修为已臻化境了,不是你我能降服的!”
武震惊道:“这么奇异?!”
那庆元道长也心不足悸地说道:“是啊,当初若不是老道比那妖物先一步熟谙了途径,怕是见不到二位了!”
令狐恒悄悄称奇,也看出了一丝端倪:整座纳兰府竟好似一座阵法,每一处固然都藏匿了杀机,但令狐恒却仍然敏感地感到一阵心悸。
实在不消那庆元道长说,令狐恒早就用异瞳来直接观察这妖气了。纳兰府占地极大,妖气是从后院仆人的卧房传出来的,这妖气实在是灵异,通体火红。冲天而起,却不似险恶之气,反倒是有一股呈祥的意味。令狐恒心知有异,悄悄留了心眼。
纳兰成允当即领着世人进入了内堂,纳兰若雪在一旁偷笑不止,武震也陪着她呵呵傻笑。
令狐恒这才开口道:“不晓得道长可知,那是甚么妖物?”
那庆元道长老脸一红,说道:“纳兰蜜斯所言极是,是老道自作主张,想抢先一步消弭府上妖气,却不料作法之际,那妖物俄然呈现。不分青红皂白就是一道烈火喷出,若不是老道躲得及时,怕是见不到纳兰蜜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