缄言道人固然平生未曾娶妻,但也不是懵懂之人,天然被药老的话唬了一跳:“你是说阿恒他……”
缄言道人点了点头,药老这才重视到小板屋里,纳兰若雪神采惨白,秀目紧闭,好似受了重伤。药老一惊:“但是走火入魔了?”
药老的眼睛好似要喷出火来,一副要吃人的模样:“老夫天然晓得在做甚么。老夫是来讨要一个说法的!你这牛鼻子,教的好弟子。好弟子啊!”说罢,怒极反笑,仰天长笑起来,只是他那老眼里滚出两滴泪珠,看得缄言道人眉头一皱。
药老却知事理亏在先,不受这一拜,讪讪地说道:“好说,好说!”
但他不清楚,这一句把风雷雨完整惹毛了:“你这老匹夫,你敢再说一次?”
药老听了这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不是这类人,为何要行非礼之事?定是你这牛鼻子上梁不正下梁歪,教出来如此弟子!”
药老不等他说完,便嘲笑道:“公然是一丘之貉!”
药老嘲笑道:“如果晓得,何必来找你们要人?”
风雷雨叹了一声,说道:“还是老夫去吧!”
药老老泪纵横:“不就是这小牲口,竟然拐跑了老夫的瑶儿!老夫收徒三人,大徒习武厌丹,二徒固然勤奋,但资质有限;唯独小徒,能担当衣钵。现在竟然被你这牛鼻子教出来的小牲口拐跑了,老夫必然要讨个说法!”
药成本来就是吃软不吃硬,风雷雨算是踩到他的尾巴了,顿时嘲笑道:“再说一次又何妨?”
缄言道人见状,晓得风雷雨心中已存芥蒂,怕是不轻易化解。不过,以他臻至渡虚境的修为,天然看得出纳兰若雪挽救的非常及时,固然有小伤,却已无大碍。缄言道民气想道:“只是小事,纳兰若雪好了以后,风大哥天然不会记恨了。”
风雷雨心中非常奎怒,暗道:“若不是少主母的存亡系于你手,就凭你这老匹夫这一声,老夫定不饶你!”他平生无儿无女,早已把纳兰若雪视如己出,现在差点丧命于药老这一声大喊,那里能不怒?
他尚在思考之际。药老已经突入阵法当中,肝火冲冲地直朝缄言道人冲了过来。缄言道人回过神来,只来得及说一句:“药老。你这是……”还未说完,药老已经冲到缄言道人的身前,一把抓起了缄言道人的道袍,提了起来,怒道:“你这牛鼻子,教的好弟子!”
药老晓得缄言道人也不晓得真相,向他发难也只是为了宣泄心中的肝火,听闻风雷雨这般说,便嘲笑地放开了缄言道人,说道:“哼,老夫倒要看看你这个魔门余孽有何说法!”此时药老的神态已经不甚清楚,以往他本没有流派之见,以为不过是好处相争罢了。现在贰心中愤怒,已经不管不顾,只求能稍稍宣泄一下罢了。
风雷雨晓得此次赚大了,固然纳兰若雪走火入魔拜这老匹夫所赐,却因祸得福,得了“秘制玉露丸”,倒是幸事一件!须知,这“秘制玉露丸”是药神谷不传之秘,非得亲传弟子才得传。这丹药配置不易,要汇集春季的露水,非要落于药圃上的露水才行。再配上九九八十一味宝贵药材,需耗时三年才气成丹。能够说,这一瓶“秘制玉露丸”代价连城,几能划一一件上好的宝贝了。纳兰若雪的伤势因风雷雨救治及时,本来已无大碍,歇息十天半月便能病愈,可得了这“秘制玉露丸”,说不定能一举冲破结丹期。纳兰若雪修炼的“玄女经”本是天造地设的奇功,先难后易,冲破结丹期以后便再无停滞,修为自能一飞冲天!如此大礼,风雷雨心中的芥蒂也消了,恭恭敬敬地拜道:“多谢药老赐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