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芷被吓了一跳,僵着脖子一动不敢动。
与此同时,一名身披蓑衣,长身玉立的公子自堆栈外一闪而过。
难怪,当初在千色村茶棚,那位妇人一向劝她们买些饼子带上吃。
苏芷轻笑一声:“我有甚么好失落的?遗憾没被人杀死?”
顺着堆栈掌柜的交代的路,两人很快来到船埠最大的一家杂货铺子,苏芷刚看到一只鏊子,只听白若谷镇静的叫道:“苏姐,你看,这里还卖小铁炉!”
见她有所意动,白若谷立即毛遂自荐要跟她一起出去采购。
“好了,眼下己半夜时分,你身子没身的话,我先回房去歇息了。”说完,苏芷排闼而出。
苏芷买了个鱼皮饼,一口咬下去一股子腥气直突入喉,实在难以下咽。
“拔针呗!快点,时候己经到了。”白若谷急着把她推回房间道。
回到房间以后,身心俱疲的苏芷倒头就睡,直到天光大亮才醒来。
说着,把一个小巧的铁鏊子放在上面。
“你明白就好!”白若谷手上用力将那枚桃木梳捏成两截:“此人就是报仇也不能――哼,真是混帐东西。”
苏芷瞪他一眼:“干吗?”
她看着如婴儿把掌大小的梳篦边上阿谁手指粗的洞,话顿时哽在喉间:这上面如何会有一个洞?!
跟着气候愈来愈热,为图风凉,苏芷把秀发全数梳起用妆梳绾在头上,只留下少量几缕结成辫子垂在两耳边以示其非妇人之身。
说着,摸出一片手指大小的膏药给苏芷:“快点,过了一刻钟就不好了。”
苏芷起家看了眼仍然暴风暴雨的窗外淡淡的说:“你又在怪我多管闲事,美意没好报是吧?”
白若谷轻哼了声,把那把桃木梳篦夺过来道:“如果在头上,你早死了。谁会这么无聊射你头上的破梳子?”
“苏姐,我快饿死了,叫点吃的吧!”白若谷径直来到大堂,当他看到一道道菜里几近都有鱼,连饼子里都掺着鱼皮不由苦着脸道:“我还是回房啃干粮吧。”
闻言,苏芷心头一紧:“你的意义是――七公子想撤除我们?”
话从她口出说出来虽无喜无悲,非常平平,但她内心倒是一阵酸楚。
真是正恰好。
他们美意提示他不要冒险返航,却招来杀身之祸,想想都让人气愤。
明天如何转性了?
“你身上毒性又发作了?”苏芷骇怪的问。
七公子转头瞪他一眼:“你晓得些甚么?相见不如偶遇。”
哎啊,这掌柜的建议不错!
“殿下,您从晚天下船就在这船埠上转悠,到现在都转五遍了,如果然想找人的话,干脆让人挨个的搜索不就得了?”林正举着把纸油伞不解的道。
哎,殿下是一贯烦舞文弄墨的吗?
这把桃木雕花篦梳还是隐娘早上送给她的,带上的时候明显无缺无缺,现在上面如何会有一个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