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衣不答,她坐在窗前,托着腮怔怔地望向院中一株已经结了花苞的桃树,玉奴停了停,又自言自语道:“并且他又在安西参军,相距长安万里,将来我们也去安西,那崔家去那里找女人去?干瞪眼罢了。”
李庆安呵呵一笑,指着如画道:“她俩的发式不一样,这是姐姐如诗。”
“当然是真的。”
舞衣接过帖子,帖子是她最喜好的素红色,干净无瑕,没有半点润色,她翻开帖子,一行刚硬的小字跃入眼中:‘每逢佳节倍思亲,李庆安携小妹聘请女人同去慈恩寺,祭拜父母先人,现在侧门外静候女人。”
舞衣嫣然笑道:“我说你的声音仿佛在那里听过,不过那间客房向来不住人,那天早晨真把我吓了一跳。”
“好!再见。”
“看你,跑这么快干吗!”
舞衣脱口而出,她眼中闪过一丝踌躇,她巴望能听到更多美好的曲子,昨晚李庆安弹的六弦胡琴深深地拨动了她的心,但是,她又难以启口
“舞衣女人,你喜好腊梅吗?”李庆安渐渐走到她的身后笑问道。
如画挑开帘子,笑吟吟道:“大哥,人家不是说了吗?这是两匹老马,最好把握,若换两匹性子烈的马,你尝尝看!”
她身材高挑苗条,不像浅显唐女的饱满,她腰肢婀娜柔嫩,一袭称身而超脱的长裙下衬出她美好的女性曲线,她就仿佛一朵方才绽放的洁白的水莲,充满了芳华女性的魅力。
两人一边说,一边走,很快便来到了观音院,这里供奉着鱼篮观音泥像,院子里人未几,几株腊梅开得正畅旺,从一处山石缝里探出了几枝黄灿灿的迎春花。
可呼喊了半天,马车却一动未动,“驾!”李庆安恶狠狠地又喊了一声,马车还是纹丝不动,李庆安忍不住合掌要求道:“两位马二爷,给小弟一个面子吧!”
舞衣的侍女叫做玉奴,从小燕奉侍她,姜家家破人亡,只要她一向跟从着舞衣,从姜府来到相国府,两人相依为命,一起度过了九年。
李庆安背动手在侧门外来回地踱步,舞衣会不会回绝本身呢?他的心中有点严峻,这但是他长这么大以来的第一次主动寻求女孩子,却没想到竟是个大唐的女子。
“李将军等着,我们这就给你去传信。”
在慈恩寺吃完素斋,李庆安驾着马车将舞衣送回了相国府。
李庆安挠挠后脑勺笑道:“马车夫跑去祭祖去了,我也只能本身赶马车了。”
舞衣站在树下喝茶着腊梅,心中却不由想起刚才李庆安所言,他曾去过极西之地,在那边学会了六弦琴,他多年以来都在内里游历,必然见过无数的风土情面。
李庆安微微一笑道:“舞衣女人,我有件事想请你帮个忙?”
“前次我住在相府客房,隔壁就是女人的院子,我闻声女人在操琴,却惊扰了女人,你还记得吗?”
“女人!”
“李将军!”
玉奴心急如焚,赶紧道:“女人,我们快清算东西,别让人家久等了。”
“不是给相国,是给舞衣女人。”
“性子多烈的马,本将军也还是拿下。”
“女人,就是昨晚弹六弦琴的李将军。”
“女人,明天去求求相国,请他给崔家说一说,解了女人的婚约吧!”
“王大娘说,今后女人可随便出入府门,不会再限定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