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澄疑问道:“你如何不上去陪着邓大人?”
九个犯人都已跪在地上,身后各站着一个刽子手。
胡大夫道:“去是能去的,就是还走不了路。”
“邓繁华!你连两个副监斩官都凑不齐,真觉得我们会怕你吗?没有人会帮你!哦对,这些百姓能够会帮你,但他们能有甚么用?”
谁都怕获咎王刃,谁也都不想获咎王刃,无法之下,只要邓繁华单独接受着压力。
朴无敌的眉头抽了一下,手指也动了一下。
赵澄说过的,在鸣画先生到来之前,要胡大夫不管如何保住这五人的命,不然就杀他百口。
人群被人强行挤开,几百人冲了出去,为首的是一群衣裳华贵的中年人,身后是手握兵器的私兵。
赵澄问道:“鸣画先生有动静了吗?”
胡大夫像是喉咙里卡住了东西,吱吱呀呀说不出话来,只得道:“你请便。”
但没看到薛盖,这让他有些不测。
赵澄又朝朴无敌的头拍了一下,道:“我就晓得你小子没事!”
“邓大人别和这些人渣废话了,快行刑吧!”
“狗官,你敢动我,我江扬陆家不会放过你的,你百口都得给我陪葬!”
胡大夫非常严峻,哪怕赵澄只是悄悄地摸一下朴无敌的脸,他都感觉那是伤害行动。
赵澄道:“不管是抓是请,先把人带来再说。”
他将斩首令牌在案几上重重一拍,喝道:“不管是燕川还是江扬,百姓都是我大靖的百姓,官都是我大靖的官!你们要如何翻脸?是要劫我大靖的法场吗?!”
“嘿!他动了!”赵澄喊道:“你们瞥见没有,他刚才动了!”
其别人被邓繁华的气势震了一下,陆源却涓滴不惧,冷言道:“是又如何?!”
但现在,邓繁华的神采变成阴冷起来,目光也更加的果断。
中间的薛非壬对邓繁华瞋目而视,脸上全无改过之意,怒喝道:“狗官!我只是喝醉酒了打个架罢了,你凭甚么判我极刑?!”
“那几个女人是你这狗官养的小妾吗?值得你为她们出头?”
“去给我搬把椅子来。”
说完,此人朝陆通看了一眼,道:“通儿,别怕。”
赵澄废了好大的劲才找到柴薪,让柴薪带着他们来到官家的位置旁观。
“刀下留人!!”
如果平常,监斩官有一正两副,各司其职,但此时监斩官的位置就只要一把椅子,也只要邓繁华一人。
邓繁华朝这些人扫了一眼,都是这几天去中衙署的常客。
这些犯人的家眷,有扬州陆家和其他家属的,另有两个燕川本地的。
薛非壬朝人群中看去,也没看到薛盖,脸上透暴露迷惑的神采。
柴薪心疼的看了邓繁华一眼,道:“就怕邓大人一人镇不住场子。”
“你杀了我们,必然会遭报应的!”
“小相爷……等等……”那独一醒着的女人在床上喊道:“我的姐妹们都没醒来,我想……替她们去看看……”
赵澄他们来的时候,已经里十层外十层围满了人,四周的房舍与修建上也满是人,赵澄底子挤不出来。
“邓繁华,你不通律法,胡乱讯断,难怪只能待在东都刑部,该死你一辈子在燕川养老!”
赵澄看向欲言又止的胡大夫,问道:“晃脑袋没事吧?”
“混账东西!死光临头还满嘴喷粪,快斩了他们!”
“这是燕川,不是你们江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