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韵笑了一下,道:“阿澄说得对,在宫外这类环境,娘舅但是要给外甥包个大红包的。”
说着,袁韵朝吕禄和魏优瞪了一眼,厉声道:“你们就是这么照顾皇上的?”
赵澄愣了一下。
皇宫代表着帝权,今后皇宫都是赵长礼的,那赵澄算甚么?
看着袁修盘点贺礼时的模样,赵澄不由咂舌。
十一月尾,初冬的北风已暴露砭骨的狰狞,看着阿谁一身薄弱黄杉,奔驰时连手臂都露在内里的男人,袁韵脸上透暴露慈母般的笑容。
袁修对扇扇手,回身朝身后的靖宫抬起手,道:“长礼是朕的亲外甥,今后朕的皇宫都是他的,皇叔的一块破石头能比?”
用他的话说,他以为赵演是长得和年青时候的赵欢最像的。
……
是夜。
嘿!
“姐夫,你们来以后,朕还没和皇姐好好说会话。可贵长礼睡了,朕要和皇姐叙话旧。”
才刚踏出余韵斋两步,一个寺人打扮的人就轻手重脚但法度很快的朝赵澄走来。
这躺枪不能白中!
“皇姐你这是干甚么?!”袁修从速托住袁韵,顺带着对赵澄抬抬手,道:“不跪不跪,都不消跪!皇姐你快起来!”
很可贵的,袁修连魏优都没留在身边。
看来吕宾这宫里的干系是真硬啊!
赵澄当即从丫头手中接过赵长礼,抱过来给袁修。
但在他眼里,赵澄也好赵演也罢,都将是两个活不了几天的人了。
“对对对!可别冻着朕的小外甥了!”
看着面前矮一截的景象,赵澄暗自发笑,心道阿韵一来,这气场竟盖过了袁修,搞得像她的主场似的。
不管如何,这场大型家宴宾主尽欢,文泰在宴席上也表示了对赵澄的祝贺,并特地多看了赵演几眼。
“朕身上怎会带银子!”袁修从速腾出一只手往身上摸去,行动显得有些局促,最后从腰间解下一块玉佩塞到赵长礼手中,笑道:“这块玉佩是朕亲政后,金然国国王送给朕的,娘舅把它送给你了!”
只是赵澄每天都住在余韵斋,从不出宫,几近和袁韵形影不离,文泰一向找不到动手的机遇。
“皇姐,长得像你啊!”
到第二天,袁修便扩大了家宴的范围,宴请一些重臣和近臣。美其名曰是给长公主拂尘,实际上是给赵长礼办酒菜收贺礼。
袁韵道:“把长礼给我吧,让她们抱。”
袁韵神采一变,从速追上去,喊道:“皇上,你把孩子抱高一些,别压着他脖子,再高些……”
不敢细想。
“你啊你,朕高兴说说罢了,倒霉!”袁修白了吕禄一眼。
赵澄会心,朝四周环顾了一下,道:“你说。”
袁修抱着赵长礼就往皇宫走去,喊道:“皇姐,姐夫,快随朕进宫!”
天子也是个财迷好吗??
可这话听到吕禄耳里就有些慌了,就连赵澄内心也跳了一下。
赵澄有些担忧的问道:“他……是真的喜好孩子吧?”
想进宫就进宫?
袁修乐呵呵的说道:“皇姐,我这还不是为了快些见到你,欣喜不欣喜?”
“吕宾有急事,要和您见个面。”
“红包?”袁修疑问。
袁修朝赵澄瞥了一眼,接着道:“太好了,还好长得像你不像姐夫!”
赵五下认识的拦在赵澄前面。
袁韵进宫的当天,袁修一天都陪着姐姐一家,早晨也是家宴,没有外人。
一转眼已是五日畴昔,袁修每天都会来余韵斋抱赵长礼,这类娘舅对外甥的宠溺让赵澄都跳不出弊端,不再思疑袁修是做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