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是减弱,打压左相府的权势,而不是篡夺。
就算要篡夺,也必须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俞长思接过名单当真的看了起来,道:“有我们的人,也有那边的人,不偏不倚,此名单挑不出弊端。”
俞长思摇了点头,道:“都吁和那家伙也来凑热烈。”
俞长思道:“可惜他还不自知,迟早要出事。”
“俞先生,你就让我们见一见左相吧!”
文泰道:“这小我越来越靠不住了。若不是生了个好儿子,恐怕天子第一个就要拿他开刀。”
文泰说的在理,但在袁修的内心,文泰不过就是想让他持续上朝。
不然的话,朝堂必将动乱。
“都吁和!”俞长思俄然喊道。
文泰点点头,将写好的名单递给俞长思,道:“这是我制定的中枢台中基层官员名单,你看看。”
将官员们劝走后,俞长思来到文泰的书房,见文泰正在写着一份名单。
“都归去了吧?”文泰问道。
在场的统统人都是第一次见到袁修和文泰闹得这么僵。
……
没见到文泰,官员们赖着不走,到了深夜俞长思才出来苦口婆心的劝道:“你们想说甚么,担忧甚么,左相都晓得。左相自有定夺,你们都请回吧!”
文泰感喟一声,咬着牙说道:“臣,谢陛下采取!”
一向混在人群中没说话的都吁和走出来,道:“俞先生。”
袁修沉声道:“左相,你在教朕做天子?”
袁修朝文泰走近,倔强地说道:“朕意已决!”
文泰抱拳道:“臣说的,都是向来的仁君与圣贤所得出的结论。”
“不敢。”
“我……我……”都吁和被问的哑口无言,朝世人环顾了一眼,道:“大师都挺焦急,这氛围……我也拦不住啊!”
见俞长思态度果断,都吁和定下心来,帮着呼喊道:“都归去都归去!!左相不会不管我们的!!”
“你说的有理。”
“大靖万年!!!”
袁修是要让袁立徐守理四人一点一点的接办文泰手上的事情,一点一点的将左党系官员给蚕食掉,如许对朝堂的局势才是影响最小的。
文泰白净的玉面也有些发黑,道:“臣没有勒迫陛下的意义,臣也说了,天子是能吃苦的,只是不能只顾着吃苦。陛下新设中枢台,臣没定见,但旬日一朝会这个口儿不能开。请陛下想一想,从古至今有多少天子都是先勤恳后懒惰,导致后代的子孙效仿,帝国事以由盛而衰。”
更何况,如果文泰真就如许撂担子不干了,他手上的那些事一股脑的交给中枢台,中枢台还真对付不了。
袁修深深叹了口气,神采变得温和了些,心中虽那样想,嘴上却道:“左相,朕晓得你是一片忠心。但君无戏言,朕已经当着百官说出口了,现在若改,你让百官如何对待朕?你又让百官如何对待你?”
俞长思面色严厉,厉声道:“可你们此时过来,恰好是陷左相于不义!”
当天夜里,左党系官员便急不成耐的一窝蜂跑去左相府,可左相府大门紧闭,文泰一概不见。
“文泰,你敢逼朕?!”袁修大怒。
“你还不体味左相吗?归去!”俞长思转过身,走到台阶上时,道:“和畴前一样,你们该干吗还干吗,要记着,你们是大靖的官员!”
“俞先生……”
他们清楚,袁修是在对文泰动手,想要减弱他的相权。
“堂堂大靖,究竟是天子说了算还是左相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