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俩喝了点酒扯了会家常后,袁修说道:“朕去看过文泰了。”
门翻开,文护将金刀递给金壶后才走出去,膜拜道:“臣,中枢台带刀行走,叩见陛下!叩见信王殿下!”
“从地理位置上看,后苍之于南周,相较于夜丹之于大靖,但实际环境则不然。”
袁立道:“一个有野心的人。”
“那么,就让文泰待在‘寒’字号牢房里度过余生吧。”
袁修没有答复,而是反问道:“你如何对待目前的大靖军队?”
御新殿建成以来,袁立第一次被袁修聘请到他的寝宫里用膳。实际上,在此之前袁修也向来没聘请过任何人。
傍晚。
“然后呢?”
“牢记,吃的穿的不能刻薄。”
“文护此人,是至心投奔吗?”
袁立当真想了一下,道:“大靖的各处军事要地都有大量驻兵,处所上也设置的有少量守备军,总得算起来,大靖的武备力量强大。”
袁修厉喝一声,像个活力的孩子,看也不朝文泰再看一眼。
文泰神采如常,目送袁修分开后,又背对着牢门坐了下来,和袁修刚来的时候那样,仿佛坐着睡着了普通。
文护对袁立抱拳道:“殿下勿怪,此事并不是我决计调查为之,实在是这位宫雪女人名声太大。”
“你说。”
袁修对劲的点点头,道:“五弟你阐发的很中肯,这般算下来,大靖还不具有一统天下的才气,我们的军事力量还很完善。”
“我说陛下过于自傲的启事,是因为南周一向在放心生长,而我大靖才方才缓了口气。”
“勇敢,狠辣。”
“这应当不是你一人的迷惑。”袁修微微一笑,端起酒杯道:“文护投奔朕已久,并且在投奔朕之前,朕便察看他好久了。不消顾朕的设法,你说说看,你如何看他?”
就在这时,门别传来金壶的声音:“禀陛下,沙县侯到了。”
“乃至于萧洛风、袁琪、王玉峦、都吁成都、张大连,以及右相身边的何执……这些人只要加以磨砺,将来都能生长为杰出的将才。要对于南周,我们不缺人,缺的只是时候。”
“陛下要吃苦,我没定见,但不能是以让全部帝都城跟陛下一起放松警戒!”
魏优从速走到袁修背后抚着他的背,道:“陛下息怒,息怒……”
袁修朝他招招手,道:“不消拘礼,过来坐下一起吃。”
袁修撩了下长发,对着门说道:“请他出去。”
酒菜上齐后,房间里就只剩下袁修和袁立兄弟俩人,魏优和金壶都被支了出去。
文泰持续阐发道:“后苍是个易守难攻的小国,他们的掌权者和百姓都过惯了安闲的日子,对北上和东出没有兴趣,以是南周的火线并没有遭到扰乱,只要海寇小打小闹。而大靖,这些年被夜丹和南周夹在中间,一碰到战事,便军事怠倦,老百姓苦不堪言。”
袁修定下基调,道:“文泰已经落空了在朝廷文官体系中的力量,就算他长着翅膀逃出去了,也只要煽动军中干系造反这独一一条路。但跟着时候流逝,他和军中的干系只会越来越淡,时候越久,就越没有人会呼应他。”
“臣弟受教了。”
文泰猛地转过身,直视着袁修的眼睛,厉声道:“陛下就算没有一统天下的大志,也不能在位期间被南周夺了地盘!那样的话,陛下有何脸孔于地府之上面见先帝?”
袁修碰了下袁立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