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就是这么一件奇异的事物,梦里花落知多少,大梦几千秋,醒来还如果一梦之间。而梦中的千秋却好像实在闪现在脑海里,又带着一丝丝虚幻。
此时现在的她也不晓得本身为甚么要来寻这许将军,或许是刚好路过,或许是无认识来到了这里,谁晓得呢。
只此好梦,吾不肯醒。
一日,公孙婧如同常日普通,在舞剑之时,倒是有悟,身上的气质蓦地一变。
“因为她悟的不但是剑。”
这长剑更是离开李云的手,在半空中划出一道道的陈迹来,舞的恰是那当年公孙婧在梁子卫坟前舞的那一套剑法。
“许将军在哪?”
此时李云冷静看着坟冢。
江楚白死死地盯着她的出剑,他有一种激烈的预感,如果她这一段舞剑,刺出了最后一剑的话,将看到一片新的六合,剑法奔腾至新的境地,可在这一剑时,她却退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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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甚么?徒弟她为甚么撤退了...最后一步,她只差最后一步就能走到她梦寐以求的境地了,为甚么。”江楚白呢喃道,他很不睬解:“她是心中不是只要剑的吗?”
李云倒是淡然道。
而那早已腐朽不堪的琴盒也尽数破裂,暴露了内里的古琴,将近百年,这琴盒内的琴却一如新普通,白弦和灵韵交鸣震惊。
一个表面腐朽的琴盒,两具早已死去不知多久的枯骨。
固然公孙婧从未说过,但内心里,应当是把江楚白当作了门徒吧,不然也不会在去守灵之前将佩剑交予给江楚白。
江楚白和蒋毕凡两人面前恍若幻景,那剑舞的剑意倒是已经在他们的身边轻舞,面前仿若只见那鹅黄之服的女侠带笑舞剑,素衣姣美的青年操琴哼唱,回到最后的最后,梁子卫为公孙婧操琴的阿谁夜晚。
“徒弟...”
此中一具枯骨平躺,身上的骸骨已然分裂不完整,而另一具枯骨抱着那具平躺破裂的枯骨...
她的剑已然失了锋锐。
这一通剑术虽非入道之术,却也是无上的剑术,也仿佛,是在表达甚么的剑术...
山中无光阴,期间沧海又桑田,她却没有任何影响,只是心无旁骛的舞剑,饿了就去捕猎,渴了便去打水,结庐于山间。
回到故地以后,公孙婧便在这里练剑,糊口,只不过伴跟着她的已经不是那三尺青峰,而是一杆木剑。
“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