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人扫帚,一人簸箕,吭吭哧哧的打得那叫一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楼上赵大妈家里的精力病儿子见了,更是大喜,二话不说抄起一把晾衣杆从楼上奔下,插手了战团,导演见朱月坡脚步踏实猜到他有些力不从心,唯恐失了中原国威风,当下一把抢过正在看好戏的赵大爷屁股下的小马甲,也插手了战团。
两个二货孔殷燎原的奔到一楼,朱月坡老远就看到前面大门处蹲着一群大汉,他们头上清一色的捆着条白带,身穿开襟的孝服,腰上系着黑腰带,还光着脚丫子,朱月坡看得清楚,此中一人脚上还长着鸡眼儿。
不待那几人回口,导演持续吐着唾沫星子:“不是我说你们,你们抚心自问,这么做对得起你的列祖列宗吗?固然你们长得不咋地,这一点倒是无庸置疑,但你们也不能自甘出错啊!子曾经曰过:走路要有霸气,做人要有骨气,做事要有正气!方才打我的都有哪些?自发点站出来,有人要见你们!”
导演此时不晓得在那里捡了一卷烧毁的报纸,正如同搓花卷似地将报纸搓成条,塞进鼻眼儿,见朱月坡这么一会儿工夫便放倒一人,顿时大喜,拍动手叫道:“朱大侠,好样的!给我狠狠的揍这几贱人!丫的,让他晓得咱中原国的短长!”
不说此时的导演大战十几个孝服男,且说奔归去叫援兵的朱月坡,方才奔回家里,便见客堂的柳下惠和诸葛亮扭成一团,中间杨广正盘腿坐在沙上扇阴风点鬼火,朱月坡赶紧喝止几人,道一声“杀贼”!然后领着几人全部武装便朝楼下奔去!
好家伙!竟然是个暗器妙手!朱月坡猝不及防,如同杀猪匠普通被喷了一脸,顿时气得不可,把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鲜血,吼怒道:“竖子怎敢辱吾?看我辟邪剑法第一式――贯穿鼻眼儿!呀嘿!”
作为一个新世纪的愤青,朱月坡非常和睦的向这位敢冒充观音的坐莲兄伸出了友情的扫帚杆子,而村上坐莲也非常友爱的把脸凑了过来,两下里一打仗,或人的嘴皮顿时鲜血狂飙!一口鲜血连带着几颗假牙从嘴里吐出,直取朱月坡面门。
朱月坡见对方来势凶悍,大呼一声:“哥几个,撤退!”
然后不由分辩,一溜烟儿的往楼上奔去,导演一手提着马甲,一手拎着簸箕,再加上浑身伤痕累累,看上去甚是风趣。听着那熟谙的台词,导演不由得一愣,心道:这Tm不是老子公用的台词么?甚么时候别人也都会了?不可,得申请个版权去!
朱月坡翻身奔进厨房,顺手抄起一个簸箕,想了想,又提起墙角的扫帚,往肩膀上一扛,便奔了出去,导演见他手里捏着扫帚,也没多说甚么,毕竟人家但是公认的天下第一妙手,就算是条扫帚,在他手里,一样能使出独孤九剑来。
天不幸见,人家那些穿孝服捆白带的,实在是练柔道的。导演赶紧解释道:“没有的事儿!昨夜我喝了点啤酒,找个粪坑拉屎,叵耐这厮们无礼,硬要和我抢号子,我当时阿谁急呀!你说这屎都到门边儿了,岂有收归去之理?这厮们见我不准,便脱手打我!直打了一夜,我这才离开魔爪,找您乞助来了!”
导演见不是头,只得守住楼梯口,一手用簸箕挡住那直奔面门而来的茶杯、水桶、胶鞋(别人的),另一手的小马甲舞得嗡嗡作响,很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式。看戏的赵大爷赶紧提示道:“小伙子,悠着点儿,别整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