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中年人和楚若先均是微微一顿,眼眸看向墨白身上,倒是听出了他话语当中,最敏感的阿谁意义。
“楚公子,本日一早鄙人出摊行医,见令妹寻来,欲邀鄙人一行来为令尊诊治。鄙人身为医者,自应许家眷之意,收了摊子,便不敢迟误,跟着令妹一起上门,来为令尊看病,路上未收取一分钱酬谢,到了府中也未曾为妄言一句。若贵府上瞧不起鄙人,那也无碍,只当一场曲解便是,您给几个车马费算是仁义,你不给,鄙人也不怪,毕竟医病寻医之事,家眷之体贴,自是须得慎重。信不得鄙人,鄙人拜别便是。但楚公子您一再对鄙人几经热诚,现在更是恶言歪曲,出言威胁,鄙人很想问一问,不管鄙人本领如何,却到底是出于医者之心,来行功德之事,您如此待人行事,可否感觉过分了?观楚蜜斯之家教,楚家家声应不至于此才是!”墨白神采淡了下来,一双眸子第一次带着丝丝锐气,直视楚若先那双眼,声音固然中气不敷,但却果断不带一丝游移,令人不得不正视。
“你竟当真有掌控?”中年人眸光顷刻凝集,死死盯着墨白。
“天下第一医馆?”中年人话音并不算清楚的念了一遍,随即便将目光放在了墨白身上,嘴里倒是有了一抹似笑非笑的意味:“这么说,你就是天下第一的大夫?”
却不想那中年人倒是瞥见了他这一举,或许是刚才对其胆量和说话之时的气质给打动了,现在见其另有话要说,微微皱了皱眉,倒是主动开了口:“大夫但是对我楚家另有何不满?”
“你……”楚若先或许还从未被人当场怒斥至这个境地过,一时候羞怒难忍,握起拳头,盯着墨白似已无可忍耐怒意。
“你说!”中年人点点头,声音并无颠簸。
墨白天然对此是一清二楚的,听着中年人此时近似讽刺般的叮咛,他却只是极其安然的笑了笑,没有涓滴难堪之态,便在中年人面前,将手中抓着的旗边放开。
“哦?”中年人较着本来也觉得这旗牌不过夸大罢了,却没想到竟惹出墨白这么一段话。
“等等!”谁知身后却又传来楚若先的声音,墨白顿住脚步,回身看向他,轻声问道:“楚公子,可另有事叮咛?”
墨白到是有些不测,这中年人倒是真有几分气度,不由嘴角微微动了动,但却稍作踌躇以后,还是没有出声。
却见得这少年郎,虽年纪不大,但站在那边却自有气势,不见涓滴彷徨,夸大之色,令人只觉其气质闲适,淡定的不似少年。
墨白声音带沉迷惑:“先前令公子曾言,多少名医都对您的病束手无策,想必这类环境下,敢在上门为中间诊治的医者怕是未几了,那么鄙人实在难以了解,既然如此,鄙人既然敢上门来为中间病情一探究竟,中间为何又恰好要拒之门外?”
墨白却不觉得意,目光看向中年人,想了想还是开口道:“倒并非有何不满,只是鄙人倒是有一事心中实在不解。”
神采又自冷了下来,目光移开墨白脸上,明显没有甚么兴趣了。
楚若先立马昂首,眼神凌厉的盯着墨白。
楚若先心中有气,却也不敢发,只得点头道:“是,父亲!”
墨白并未回身看去,而那年青人倒是当即面色一呃,目光看向中年人:“父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