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河东宣抚司军机房的陈述,是河西叛军沿着汾河西岸北上,还没靠近太原城,辽人就得救撤往太原城东面的东山布阵。童贯则带着二十万两白银去犒赏,成果一去不回……”
“不是,是童贯先跑,然后再城破的。”
“说。”赵佶松了口气。
“陛下,太原城破,童贯……童贯跑了。”
“陛下,”右相何执中看到赵佶暴怒,只能硬着头皮上奏,“河西、朔方另有朝廷的新军五将,此中朔方驻兵四将,河西驻兵一将,而灵州高尧康又是忠烈以后,以是朝廷在西北一共有六将精兵可用,人数上比河西军多一倍……”
“韩肖胄去了河东,真定府路如何办?”吴居厚苦着脸说,“真定府路不但要堵住契丹南下之路,还得防着幽州……”
“陛下,臣不敢……”何执中吓得魂都快丢了。他可没做错甚么啊,如果如许就给发去海州,岂不是太冤枉了?
“这个……”赵佶想了想,“能够。”
“甚么叫一度得救?”
三份奏章的内容存在抵触。但是有一点能够必定,就是花了朝廷150万缗招募到的5000河西铁骑,在河东晋州策动了军乱,打倒了朝廷的两将精兵,还一度占有临汾,把晋州府库洗劫一空!
对于童贯,赵佶还是非常信赖的。武好古和章援都能够当天子,童贯倒是没有资格当天子的。以是他也不会究查童贯的罪恶,并且还会持续重用。
殿中的大臣们听到这个题目,一个个心都吊起来了。
张叔夜道:“第一,臣不要东南六路开来的六将新军,请陛下将他们留在开封府。”
童贯不入太原,河西军必定不会反叛。哪怕阿谁凤鸣山是真的辽人特工,也不成能煽动军队反对童贯。童贯和章援的干系但是密切无间的!
何执中硬着头皮问:“陛下,童贯被挟制,郑居中又开罪,河东战局该由谁去主持?”
“陛下圣明。”张叔夜又不傻,早就明白是如何回事儿。不过他不便利为童贯这个宦官摆脱。
过了半晌,御史中丞石公弼才突破了沉默,上奏道:“陛下,郑居中、刘延庆丧师失地,不察军乱,还弃守晋州城池,导致囤积于临汾的赋税物质丧失殆尽,罪不容恕。若不加严惩,何故振法纪,奋民气?”
武好古是吏商武人,不是科举出身,盘据称雄还能够了解。章援是文人吧?世代公卿,本身又是礼部试第一名的进士,竟然也在西北当起了军阀。你在西北盘据也就罢了,河西本非宋土,随便如何搞吧。但是章家的人马却恰幸亏河东反叛,又是勾搭辽寇,又是上奏反对割让河西、朔方、安西、北庭……
看到张叔夜,赵佶的心脏就是一紧。
“童贯去后,太原大乱,运使蔡安持也没有体例,只好带着库房中的金银出逃。半路上又赶上了辽兵,只得弃了财贿逃命,现在已经到了晋州。”
“准奏。”
这话赵佶没听明白,他问:“但是城破之时童贯跑出来了?”
“啪”的一声响动,赵佶的巴掌有一次砸在了御案之上,吓得何执中从速开口。
呃,赵佶现在同时收到了高世宣代为上传的章倬的奏章和郑居中、钱盖、刘延庆所上的奏章,另有高世宣本身的奏章。
不过还算荣幸,这伙贼人在占有了临汾以后,并没有进一步南下的意义,乃至没有追击流亡的郑居中、钱盖,而是在上了一道反对割让河西、朔方等地,说话狠恶的奏章后,就往西北逃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