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延恩这个元老院的元老和武好古混在一起多少年了,当然也能摸到一点武好古的心机。
完颜乌雅束放下了望远筒,扭头看着宗弼,浑浊的目光中俄然给人一种锋利的感受。
在武好古看来,蛮夷老是畏威而不怀德的。和他们打交道光喂肥肉没有效,得亮削发伙,让他们晓得短长。
以是武好古才会不远千里,亲身到大同江干来和完颜乌雅束会晤。和他一起达到的,另有“真谛”号炮舰,十艘桨帆战舰,以及乘坐在十艘桨帆战舰和“真谛”号上的两个骑虎帐,统共1000名假子骑士。
“一年就是四十万利钱啊!”吴延宠连连点头,“高丽国穷啊,如何还得上?这几年为了和生女真兵戈,早就刮地三尺了。海州那边的贩子,十个内里有九个被刮洁净了,平常小农就更别提了,租税都预付到十年后了。连寺庙和百官勋贵们都捐了钱,小弟我也不例外,陆连续续捐了有二十万缗了。燕国王还想一年刮高丽四十万,是决计不成能的!
“这是第四代天津马了。”武好古笑道,“并且都是幼时就阉割了的阉马,不但高大强健,并且脾气也好,转头送几匹给你和都勃极烈吧。
就在吴延宠、吴延恩两兄弟筹议着要如何救国的时候,武好古正抱着胳膊,站在“真谛”号的船面上,看着从十一条大船上放下去的小舢板,将假子骑士和马匹,一拨一拨的驳运到大同江北岸的宿营地。
“另有高丽奴工。”吴延恩笑着,“一个高丽奴事情价50缗,做工十年放还,四十万缗就是八千奴工……高丽国有几百万人,一年拿出八千人,不算多吧?”
用后代的话说,这个就是船坚炮利!
“嘿嘿,”吴延恩笑道,“厉不短长的,得较量一番才晓得啊!”
“不称臣没钱啊!”宗弼道,“难不成您还想学契丹人和他们打?”
十一条木船在武好古看来没甚么,小小的不值一提,但是在乌雅束这个土包子看来,那可真是了不得啊!特别是刚才“真谛”号下锚的时候为了震慑高美人(高美人都躺倒不动了,还需求震慑?),还鸣了礼炮。那可真的地动山摇啊!
“较量?”
“得割!”吴延恩道,“你觉得女真人不会得陇望蜀?他们拿了西京,就有了进犯开京和南京的跳板。如果没有幽州军驻扎庆源郡,就算把大王迁到南京也不保险啊。”
比及他们搞出了一点根本,再让汉人上去,丧失就小多了,本钱当然也就降落了。
吴延恩道:“不过是些贱民罢了,每年高丽国饿死的百姓都不止这个数了吧?送出去说不定另有活路呢。”
武好古和完颜斜也说话的时候,这个生女真的王者就在高大的望楼上,用他那双将近瞎掉的眸子子看尽力看着大同江上的舰队。
“不可啊,老是没力量,”斜也摇点头,“比来眼睛又有点花得短长了。打完这仗,得好好让他歇歇了,再吃点好的,应当能补回一点元气吧。”
“岁赐必定有的,一年50万!”完颜宗弼伸出五根手指,做了个夸大的手势,“辽国之前拿到的岁币也不过这个数量,西夏暮年拿到的岁赐只要20万,我们称个臣就和辽国一样了,还不敷繁华吗?”
“金?”
这处营地间隔高丽的西都城不到五里,和立在西都城东门外的一处生女真兵士的营地相距不到三里。武好古将在那边和乌雅束会晤,并且一起旁观“真谛”号抵近西都城,用大炮轰塌西京的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