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家兄的幽州军的确出兵高丽了!”武好文竟然利落的承认,并且还把辽人不晓得的事情也交代了。“并且家兄是亲身率部前去高丽国的,并且在高丽西都城下和完颜乌雅束见面会盟,结为兄弟。厥后两家联军又一起开到开都城下。乌雅束在开京病逝时,家兄就在他身边。再厥后的朋分高丽和开京高丽王廷的南迁之事,都是由家兄主持的。
打发走了完颜阿聚散懑,就轮到武好文和吕颐浩觐见了。以往宋使入辽觐见的时候,多少都会被辽国这边来个上马威唬一下。不过今次有个武好文,是武好古的亲弟弟……武好古太可骇了,万一把他的弟弟吓个好歹的,和生女直联了手,大辽国可就有点头疼了。
武好文和吕颐浩是以贺正旦的名义使辽的,不过当他们到达大辽天子驻跸的鸳鸯泺时,早就过了贺正旦的时候,已经是大辽天庆元年和大宋政和元年的仲春了。
耶律延禧眉头紧皱,仿佛在几次衡量,过了半晌,才冷哼一声道:“朕与南朝和议将成,以后会如常例巡幸四时捺钵。阿骨打能够到兔儿山来相见!他若不来,朕就亲统雄师,去按出虎水畔一游了!”
欲望是夸姣的,但是实际是残暴的。政和元年和天庆元年的天下情势,是既不平津,也没有甚么值得庆贺的。
耶律延禧的脸都黑了。光是一个生女直,大辽对付起来都不轻易。现在是幽州、女直、河西、萌古……四匹饿狼一起扑向大辽这只称霸草原的狼王了!
武好古到底想干甚么?他不是和完颜女真缔盟,筹办平分天下了吗?如何还会向辽国供应铁器?莫非武好古和耶律延禧之间,另有甚么暗害吗?
至于和谁打,耶律延禧还没想好。
并且比来另有谎言,说幽州军从海上出兵,也插手了攻打高丽的战役,还和生女直平分了高丽地盘。现在高丽国不是一个,而是有两个!一南一北,别离是生女直和幽州的傀儡了。
耶律延禧沉着脸道:“朕本就偶然和南朝兵器相见,只是南朝背信弃义,夺我幽燕。只要南朝将幽燕之地打算,再续前盟,也不是不成以的。”
不过只打此中一个,还是有掌控的……
耶律延禧也显得怒不成遏,一副顿时就要发作的模样儿。一旁的南院枢密使耶律俨赶紧出班上奏道:“陛下,臣觉得能够宣生女直部都勃极烈完颜阿骨打入朝觐见,如果他肯来,无妨封他做个国王。如果贰内心有鬼,必然不肯入朝,到时候再发雄师讨伐就名正言顺了。”
“那,那你们还北来鸳鸯泺干甚么?”耶律延禧肝火冲冲地看着武好文,连契丹话都不说了,直接开了汉语。
反而是一副天下大乱即将开启前的风雨飘摇。
大辽和大宋本年都改了元,辽国改元天庆,取义普天同庆――应当是庆贺攻占大宋河东太原府的胜利!因为燕京是前年,也是就是大辽乾统九年被武好古攻占的,以是不能算在客岁的账上。对耶律延禧而言,乾统十年还是胜利的一年,胜利的一年,值得普天同庆的一年。
“那就将河东割让给我朝,作为武好古夺我幽州的补尝。”萧奉先说出了大辽君臣早就筹议好的前提。
武好文点点头,苦笑道:“我朝尤可姑息苟安,贵国却顿时就要大难临头了。”
耶律俨插话道:“我朝如有大难,你们……你武好文大抵就有当亲王的气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