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人望思考了一下,点点头道:“既如此,那宋人若不肯提早付出十万缗,我们该如何办?”
俏金娘又展开歌喉,将苏东坡的《和陶停云四首》中的第一首又吟唱了一遍。
仿佛有点事理!
武好古一笑:“鄙人有个官身,还谋了个调派,是作为张中书的随员来清州的。”
武好古心想:这个萧保先公然是个文艺中年,不但喜好苏东坡的诗词,听开封花魁的小唱,并且还晓得本身这个画中第一人。
萧保先一愣,“清州知州的拂尘酒宴?”
就在萧保先咀嚼着诗句的时候,耳边不晓得谁提了一句,说这首诗是苏东坡的新作,还说有一批东坡新作到了清州城……萧保先但是苏东坡的粉丝啊,这下他再也按耐不住了,顿时就上了二楼,想要去见见俏金娘,趁便问问她有没有别的东坡新作。
此人固然附庸风雅,不过看上去也是个豪放的性子。武好古心道:只要能投其所好,和他交友并不困难。
“是啊!”
“萧员外,”俏金娘站起家,向萧保先行了个福礼,“奴给您先容则个,这位是开封府来的画商武崇道武员外……武员外,这位是沧州来的萧员外。”
现在宋人主动提出的界河商市,清楚就是要把辽国当作兄弟之邦了,辽国如何能因为一点临时不能满足的经济好处就把宋人往外推呢?
“萧……保先?”武好时装出一副懵懂的模样,自言自语道,“仿佛在那里听过。”
也对!萧保先心说:贩子就是唯利是图的!这个武好古必然是看到了界河商市无益可图才跟着张商英来的。只是这界河商市有甚么大利呢?
“木料!”
萧保先说:“这事理,一介贩子都看得清楚……宋朝建商市于界河,就是将十数万人丁,数百亿(钱)财帛,都置于我大辽铁骑触手可及的位置上。他们若真要背盟,我大辽岂不是发财了?”
……
这事儿,对眼下的辽国事无益的!
眼下的辽国已经有点对付不了西北阻卜人(比来西阻卜又闹起来了,耶律洪基都想借西夏的兵力一起弹压了)了,而高美人和女直人眼看就要兵戈,他们一旦决出胜负,那可就是高句丽或是渤海国答复了……在契丹人看来,高美人如果打败了生女直,那无疑就会退化成高句丽,吞下鸭绿江北的大片生女直地盘,还会进一步威胁辽国东京道!
“卖甚底?”
金娘子,你想想啊,这不即是将小半个繁华似锦的开封府城,另有不计其数的金银财帛都搬到界河边上了?这但是要真的把辽国当作兄弟之邦了。如果宋辽要开战,恁般多的财产不是转眼就被夺去了吗?”
“好诗,好歌!”萧保先抚掌大笑着问,“金娘子,另有吗?”
萧大官人天然是萧保先了!他本来在楼下一个最好的位子坐着,等着听俏金娘唱曲儿。但是等人半天也不见俏金娘的人影,就在萧保先有点不耐烦的时候,俏金娘美好动听的歌声,却从小樊楼二楼的甚么处所传出了。而所唱的歌词,仿佛是一首四言绝句,做得非常工致,明显是出自名家之手。
“说的也是,”武好古悄悄点头。“不过辽人必然会承诺的!”
马人望听到萧保先万分必定的答复,一下子也有点懵了。武好古那厮给萧保先灌了甚么迷魂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