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是,”武好古悄悄点头。“不过辽人必然会承诺的!”
马人望思考了一下,点点头道:“既如此,那宋人若不肯提早付出十万缗,我们该如何办?”
“清州有大利可图?”俏金娘问。
武好古笑道:“清州的利我们这些汴梁子也不好插手了,不过朝廷比来和辽人在筹议开个界河商市,今后宋辽买卖就不在清州了,都要挪去沧州北面界河之畔的新商市。
“好诗,好歌!”萧保先抚掌大笑着问,“金娘子,另有吗?”
“哈哈哈,”萧保先大笑,“归去问问张中书吧,某家先走一步了!”
想到这里,萧保先俄然大笑着站了起来,冲着武好古一拱手道:“你说得有些事理,本日便到此了,明日傍晚,某家再来这里听金娘子唱诗,你也来吧……对了,鄙人是辽人萧保先!”
萧保先说:“这事理,一介贩子都看得清楚……宋朝建商市于界河,就是将十数万人丁,数百亿(钱)财帛,都置于我大辽铁骑触手可及的位置上。他们若真要背盟,我大辽岂不是发财了?”
仿佛……是这么个事理啊!
真要这么做,那真是太笨拙了。
……
现在宋人主动提出的界河商市,清楚就是要把辽国当作兄弟之邦了,辽国如何能因为一点临时不能满足的经济好处就把宋人往外推呢?
也对!萧保先心说:贩子就是唯利是图的!这个武好古必然是看到了界河商市无益可图才跟着张商英来的。只是这界河商市有甚么大利呢?
“是东坡先生。”金妈妈笑着说,“本日有个俏金娘的知己从开封府过来,还带来了东坡先生的新作。”
武好古一笑:“鄙人有个官身,还谋了个调派,是作为张中书的随员来清州的。”
我看萧员外想来也喜好东坡先生的诗和金娘子的歌,不如一起把酒听歌如何?”
“为何?”俏金娘问。
此人固然附庸风雅,不过看上去也是个豪放的性子。武好古心道:只要能投其所好,和他交友并不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