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比武好古也强不了太多,就是个蹴鞠妙手,也不大像能兵戈的模样。
“没有,没有。”高俅一摆手,“大郎,琼林宫才是要紧事情!官家胃口起来了,你可不能让他绝望啊!”
高俅用手一指火线,“你来的但是时候,且带你去见个妙人。”
“必定是裁撤?”
“高大哥,这是如何回事?春娘子如何会在这里?”武好古有些惊奇地问。
这声音听着有点儿香艳,也有点耳熟,武好古却一时想不起那人是谁。这时楼梯响动,一个红衣才子,已经盈盈而来,走到了武好古和高俅跟前,行了个福礼:“奴家春兰,见过二位大官人。”
本来如此,这个赵佶还真会玩啊!
春娘子正在点茶,她用一个竹匙从纸囊中取出浓绿的云雾茶,放在一张白纸上,拂去细碎的茶末,投入紫沙壶中。然后拿起银壶,倒入沸水。她的伎俩极其纯熟,倒入的沸水刚好和壶口平齐,卷紧的茶叶微响着伸展开来,涓滴没有溢出,一股沁民气脾的茶香随即飘散出来。春娘子拿起紫沙壶盖,谙练地撇去壶口的细沫,盖好,又用沸水淋在壶上。
“春娘子,高俅和武大郎来了。”高俅喊了一声。
在换屋子的同时,高俅的官职也升得缓慢,现在已经升到了从八品的东头供奉官,还接了潘孝庵的亲王诸宫司使这个肥缺,替赵佶打理小金库。
“啊,您就是共和行的武东门啊!失敬,失敬!”高家的仆人总算反应过来了,赶紧换上笑容,躬身施礼。
这话说的……武好古心想:本身堂堂一个大儒,如何就成御前皮条客了?
“高大哥,你可晓得枢密院兵学司的事儿吗?”
“您老高姓大名是……能再说一遍吗?”高家的门人也是老资格的汴梁子了,晓得变态必有妖的事理。
“奴家这就下来。”
“那是啊……”高俅道,“这事儿本来就混闹,中枢掌兵啊,祖宗家法是假的不成?这是要出了用心叵测的权臣如何弄啊?”
你就管拉皮条吗?
“没想过,一点都没想过!”高俅赶紧点头,“这事儿太遭人恨了……大郎,你可千万别打兵学司的主张啊,这可烫手,也就是章惇阿谁老贼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