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都仲春了,等施国忠到了界河,最快也是三月了。武好古却遵循整年给了月俸,并且一次就给支了一年……
施国忠悄悄转动动手中的酒杯,笑道:“想来是东门给老夫说了好话吧?”
“好!”武好古笑着摸出了一叠私交子,“宣德,这是书院第一年的月俸,从正月到年底,一共12个月,6000缗钱,请笑纳。”
施国忠吃了一惊,“东门的动静可真是通达啊!”
韩忠彦你也请得动?施国忠心下大喜——这回但是找到构造啦!天子的中旨,相公的奏章……要甚么有甚么!这才是真正的奸党,哦,是忠党啊!
“太府寺卿又如何啦?”施国忠笑道,“他现在接了个烫手的差事。”
公然有点门道。
“有去处了?”
这个姓施的还真是缺德带冒烟啊!
以是武好古花了一个下午在家揣摩,完美了一番,又给蔡京打了张草稿。
使辽固然是个临时的调派,却很轻易让官员有一番表示。特别是宗泽这个级别,以京官权知县,官运算是不错,多数是有大佬赏识汲引(他是吕惠卿汲引的),如果有个机遇,没准就一飞冲天了。
“如何加?”
并且比武送房大赛也不能只搞一次,今后得年年比试!前十名送屋子,前十一到前一百名能够“打折加分期付”。别的,前二百名都选入殿前诸班直充当重甲步兵——马队是不能靠开封府的都会兵的,必须是庄园骑士。
武好古并没有解惑的意义,只是笑着说:“宣德可知官家为何要将知沧州事一职交给你吗?”
“有中旨?”施国忠眸子子转了转,“那陛下的意义是……”
“自是为国为民,详细的比及了沧州我再和你说。”武好古道,“宣德,有中旨,你干不干?”
“送屋子?”
“不过老夫却晓得东门你该如何整他!”
“那就是门下了!”武好古顿了顿,看着长相有点“土”的施国忠,笑道:“以是鄙人想请伯恩先生(施老头的字号)兼任界河云台分院的司业。”
“好好好!”武好古抚掌笑道,“还是老哥有体例!我归去就给官家写奏章。”
“这可不敷烫手,”施国忠道,“你别藐视他,实在他还是有点手腕的……半个都亭驿是如何都能乱来畴昔的。东门如果想让他早点下台,还得再加点码。”
“干,干!”施国忠顿时拍着胸脯,“既然陛下有旨,又是为国为民,那老夫自是竭尽尽力!”
施国忠笑道:“东坡门下是不敢称,不过是学了一点苏门的学问。”
“你真能给安排个使辽的机遇?”施国忠有些犹疑地看着武好古。
中旨就是不通过中书门下,直接由宫中收回的诏令。
“哦,哦,那就,那就多谢东门了。”忠臣施国忠拱了拱手,也不客气,便笑眯眯的收好了6000缗的私交子。
“好话说不上,”武好古道,“只是叫官家晓得宣德你也是东坡先生的门人。”
施国忠想了想,说:“实在他想如何整你,老哥我也猜不到。”
对如许的官,给宋徽宗进谗言怕不好使吧?
“那,那就请韩相公提出?”
“崇道弟,”施国忠笑道,“你必然是想问吕嘉问会如何整你吧?”
“妥!”武好古一挥手,“会有官家的中旨下达,叫你做书院司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