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开封府,吕嘉问、吕本知两父子还是能够寻到一些同禁军体系没有多少关联的公吏以差遣的。
名叫于同道的押司是四人中脑筋转得最快的,现在已经有点明白吕嘉问这个大苛吏是要把自产业刀使了。当下就道:“学士但有调派,小底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吏员纳贿几百缗按照律法当然不是小罪恶了,不过真送有司问罪也没啥大不了,反而会让太府寺卿的其他吏员心寒。以是吕嘉问只提了开除,不问其他。
这处牧场当然也是隐田了,能从辽国买那么多羊,还能当上京东东路头号羊商的大贩子,必定是背后有人的。在沧州搞上三万亩隐田,当然没有甚么题目。
这位周坚是市税务的都吏,因为收了州北瓦子大掌柜奉上的300缗,就以州北瓦子国丧期间停业为由,免了三个月的住税。
而在宋人抱负中的清流名臣,哪怕官做到宰执,也不该该有大量的门客家臣可供差遣,最好是没有亲信虎伥的孤臣一个。
查田这类事情,陈笑天他家可遇的多了,也没啥摆不平的,不过就是贿赂……以是陈笑天就得了他爹的号令,带上礼品敏捷来了沧州,还走通了万大姐的门路,见到了知州施国忠。
“你在所不辞,好好……”吕嘉问笑道,“那你留下,别人都走吧。”
吕本知也道:“父亲,他们都肯替您办事的,要不就留下?”
“学士……学士且饶了小底这一回吧……”
而最轻易差遣的,毫无疑问就是那种当上公吏三四年的准新人,他们的职位固然都是担当来的,但是并不即是不要费钱。下属要办理,族中要摆平,一个押司、都吏级别的公吏担当,花掉两三万缗也不敷为奇。根基上是能掏空一房家底的,说不定还欠了很多债务,现在恰是急着捞钱的时候!
“将功补过?”吕嘉问冷冷扫了眼堂下的四人,“他们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