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报大王,石州垂危!”
武好古挥动拿着房契的手,指着不远处一条用沙袋和尸身堆起来的通行低矮的石州城头的通道。
以是练武参军,就变成了西北男儿上升的一条通道了。少年韩五也不例外,打小就把习武当作了今后安身立命的底子。并且他的身材也长得比同龄人高大,力量也粗,又是满怀着仇恨,当下就冲在了最前面。仿佛虎入羊群一样,又是用刀捅,又是用盾牌冲撞,眨眼的工夫就战成了个血人儿,也不晓得有多少横山羌人倒在他的刀口之下了。
“割脑袋,换屋子啦!”
伤害!童贯竟然入彀了!
别的还丢了一个银州城!
延安这里不会有宗喀吐蕃的人马,但是横山羌跟着西贼来抢一票的事情太多了。
“割啊!冲啊!割脑袋,换屋子啦……”
高俅一愣,“这,这就没体例了?”
甚么?石州也要丢了?
刘仲武苦笑道:“一万几千个兄弟,战前就发了双份的犒赏,今晚一战起码斩首2000……又是双份,得遵循4000颗脑袋结账,刚才还烧了很多绢帛。军中照顾的铜钱绢帛差未几都花出去了,哪儿另有钱?”
“该死!”高俅咬咬牙,“必然得查清楚是哪个部落的,转头要从重定罪!”
这些胡思乱想的西贼很快就不能想了,因为他们的脑袋都搬场了,成了五分之一张房契了……代价差未几600缗,真是贵到天上去了,想来死了也能瞑目了!
“横山不是都被我们打下来了?”高俅有些不明白,“怎另有横山步跋子?”
猛士喝彩起来了。他们等的都要急死了,终究又瞥见敬爱的房契了。
“没钱?”高俅一愣,“如何会没有钱?”
“只能等脑袋运去延安府后向陶使相要钱了,”刘仲武说,“2000个斩首,也算是大捷了。”
“监军,他们或许是横山步跋子。”刘仲武和西贼打了一辈子交道,对西贼另有西贼的两个小弟,宗喀吐蕃和横山羌是非常体味的。
武好古这个时候,冒着大雪,穿戴厚厚的皮裘,手里捏着一叠房契,正在对着上千个盔甲内里穿戴皮袍的房奴猛士做动员。
韩五祖祖辈辈都是延安人,自打西贼崛起后,延安就是火线州府了。不但西贼时不时的入侵,就连横山上的羌人也是有事没事就来抢一把!以是居住在延安的汉人农夫多少都得会两手了。
“的确是弱了一些,”童贯摇点头,“比仁多保忠的兵马可差远了……”
刘仲武两手一摊,“没钱了……”
高俅明显也被卖国投敌的横山羌给激愤了,大宋对他们这些羌人至心不薄了!如何还忘恩负义?
这帮横山小贼是兴冲冲跟着西夏大贼去抢汉儿的,本觉得能够抢个盆满钵溢的,现在可好,脑袋都丢了两千几百!
“大王,宋狗的兵马按兵不动,没有追上来!”
一阵箭雨落下,顿时就扫倒了一片。而此中的大部分人又不能一下死透,只是在那边翻滚着嚎叫。
西夏这边被杀被抓的,恐怕很快就要上万了!丢掉的财贿牛羊马匹更是不计其数……
这份嘉奖固然没有开封府的屋子对房奴的吸引力大,但是今晚摆明是顺风仗了。如何能不趁机多割点脑袋?脑袋还能换军功升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