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武好古在问清了环境后,顿时叫上了林冲,跟着刘无忌便出了驿馆,在间隔驿馆不远处的一家酒楼的雅间里,见到了正在喝酒吃菜的郭京和吴知吴大官人(就是吴用)。
在士子圈内里有过传闻,说苏东坡去湖州仕进后,马盼盼因为类似成疾,没多久便归天了。
以是听到这个动静后,郭京顿时就打发刘无忌去寻武好古来了。
“吴大官人,方才刘小乙与我说,你想要买些不入流的书画,是吗?”
如果不是为了买屋子讨娘子,他才不会走这一遭呢!
武好古想了想,还是不大肯定。
骗钱吗?
这可的了不得的好东西啊!
宋江这伙豪杰固然做无本钱的买卖,但还是离不开贩子的帮衬,因为他们抢来的东西需求销赃,而此中也不乏有书画文玩。
方才郭京说的马盼盼,在书画行里也是个不大不小的名流。她本是个角伎,原是徐州的上厅行首(名伎的意义),不过不是现在的上厅行首,而是十几年近二十年前,苏东坡知徐州时候的上厅行首。
“一言为定。”
也不知那吴用用了甚手腕,只是几日便和郭京、刘无忌二人混熟了。
武好古点点头,这个解释是公道的。
应天府此处也有书画行,另有我几个朋友。”
不过这还不是最勾人的处所,最让郭京和刘无忌两民气动的是,吴用奉告他们:在徐州有个女人想要脱手几幅苏东坡的真笔字帖!
不过,这个前提仿佛是为武好古度身定制的,也太巧了吧?
“画!”吴用看着武好古,“一幅能够帮她的养女名扬开封府的画。”
“无妨,无妨。”武好古道,“我也要在应天府逗留盘桓,不如旬日为期吧。”
“就是她!”吴用笑了笑,看了眼跟着武好古的林冲,便拱拱手,“鄙人吴知,不知这位豪杰高姓大名?”
“好。”林冲吸了口气,便拱了动手,回身出了雅座。
凡是骗局,都是一个个偶合凑一块儿的。
以是吴用便认得几个书画行的牙人,此中便有人在应天府活动。
宋江的黑脸微微皱起,“铜钱银铤我们手里另有很多,但是书画你可懂?”
武好古当然有体例帮马盼盼的养女(伎女隐退后改行当老鸨是非常多的)名扬开封府……只要她的养女姿色充足便可了。
书画行和士子圈子里的人都晓得,这个美伎曾和苏东坡相恋了两年(说给苏东坡包养也可),并且她还能仿苏东坡的字――这在内行人看来,她便是个大大的才女。
莫非是这马盼盼晓得了本身的名声,特地派吴知吴大官人寻来的?
不过武好古却晓得这底子是无稽之谈,她和苏东坡真有恁般深的豪情,一起跟去湖州便是了,害甚么相思病啊?并且一“天上人间”的蜜斯竟然会害相思病,这也忒不敬业了吧?
如果是如许,倒是能够去一趟徐州,若能获得一纸苏东坡的真笔字帖,等老苏一挂点,代价就得涨几倍啊!
这事儿……有点蹊跷啊!
“林大哥,且在内里等待半晌好吗?”武好古客气地对林冲说。
吴用笑道:“便是这马盼盼要脱手字帖。”他顿了顿,“但是她要的不但仅是钱……要不然我就是砸锅卖铁也买下来了。”
不过这点困难还是难不倒智多星吴用的,他笑了笑道:“鄙人的买卖小,徐州的处所也贫,没有恁般多的交引,便是书画行也用银铤结账的。不过鄙人行走在外,随身没带够银铤,得回徐州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