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便提一下,这个期间线装书还没有发明,不大坚固的胡蝶装书是支流,另有一种被称为“旋风装”的书卷则处于被淘汰的过程中。
“行啊。”收了银子的顾押司笑着言道,“但是潘娘子要办文引吗?”
潘巧莲笑了笑:“顾押司莫非不知奴的户籍在潘故里么?”
对了,另有这把日本刀太花梢,须得用麻布包了刀鞘……可惜你和爹爹一样,都是手无缚鸡之力,使不得刀。不过也能够恐吓歹人……”
“文引?”武好古说,“还没,本日便去办。”
武好古惊诧道:“你也要出开封府?去哪儿?”
“潘十八姐啊,”冯二娘瞥了眼有点后知后觉的“前夫”,笑着说,“官人莫非不知十八姐对大郎成心机么?”
武诚之还在喃喃自语的时候,洗漱结束的武好古已经迎了出去。到了院子内里,便瞧见一名窈窕少女,身着一袭月红色的衣裙,亭亭玉立在大门内,手中握着书卷,笑靥如花,非常动听。
“户册带着了?”
“大郎,快些过来。”
“十八,你说的小字是甚么?”
去青州探亲?潘家将门在青州也有亲?
“晓得了,孩儿出门就雇条驴,总要早些到。”
能够在开封县办祥符县的文引?难不成“联网”了?
现在轮到潘巧莲了,她也取出一本户册,翻看后递给了顾押司,“开封县,潘氏,小字弓足,客户金瓶儿(小瓶儿),去淮南东路探亲。”
潘巧莲叫武好古先办,武好古也不客气,便取出了户册,谨慎翼翼地翻开。
到了开封县衙门外,武好古才想起来,“十八姐,等这里办完了再去祥符县衙就有点完了,怕是要列队等待上好久了。”
顾押司对潘巧莲非常恭敬(人家是财神姐姐),请她和武好古落座后,便亲身去取了文引返来。
“那边一起来吧。”
心中,更是升起了一股股暖意。
“并不是条约,是文引。”潘巧莲摸出个银铤塞了畴昔,“顾押司,能通融则个么?”
和后代的衙门一样,布衣百姓去开封县衙办事,也免不了要列队的。
潘巧莲反问:“去祥符县衙何为?”
不过父亲的美意,武好古也不好回绝。
武好古也不去点破潘巧莲,能有美人相伴,另有甚不对劲的?他当下便和家里号召了一声,陪着潘巧莲就出了门。
潘巧莲嗔道:“自是大武哥哥去哪儿,奴便去哪儿了。”
从小时候的点点滴滴,一向说到了比来这些日子,仿佛总有说不完,聊不尽的话题。
屋别传来了骡马打鸣的声响,想来是武诚之从骡马行雇的骡子走马到了。
别的,他还备了一些衣物、干粮,还带了很多“私交子”——官交子是最早的纸币,不过只在四川畅通,而私交子则是金银绢帛交引铺和寺庙的长生库发行的,是一存款和汇款凭据。
“嗯!”
“那便一起去吧。”
这里是办条约凭由的,自是空空荡荡的。会到县衙来办条约的都是大买卖,普通都是晌午餐过后,酒足饭饱才来衙门的,现在时候还早。
“那便是和我一起出京?”武好古闻言大喜。这一起去海州,能够还要顺道下一趟扬州,交来回回总要数月。如果恁般悠长见不到潘巧莲,如何不叫人驰念?
将要和儿子别离,武诚之变得有些絮干脆叨的,话提及来没完没了,却让武好古想到了宿世的父母,也不他们如何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