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叟家……撑船多久了。”
青衫男人左手伸出,那杀人之剑落动手中,未曾感染一滴血。
偌大的皇宫大殿之上,温度有些低,喧哗的早朝已经结束,龙越端坐在龙椅之上,细心的看着案几上的两个折子。
“那西境当中,明卡暗哨无数,我一个老头子跑去干吗,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点愈发的猎奇了。”
青衫男人度量酒台出声问道。
划子破开那波光粼粼的水面,水纹四散,惊扰到了栖息在那芦苇根下吞吸新奇氛围的鱼群,纷繁的逃窜四方。
老叟的神采微微的一变,很快的低下头,手中的活生倒是没有半点的迟缓。
雾伯低下的头蓦地的抬起,难以置信的看着龙越,一向以来,龙越便是在运营着篡夺菩泺草原,使得西境完整的稳如泰山,帝国用破钞三百年的国力去打通大运河其企图不言而喻――为的便是有朝一日,篡夺菩泺草原。
……
帝都当中,秋雨过后,温度乍暖还寒,皇宫当中很多身轻骨软的朱紫们便是有些难受了,略微有个头疼脑热便是惶恐不已,可忙坏了宫中的太医,另有那服侍朱紫的丫环奴婢。
雾伯的身躯不由的一震,低下头,没有言语,也不敢言语――仅仅一句话:南蛮十三州是铁血王的十三州,这便是该死的罪,天子说的,可他群情不得。
一本折子是铁血王李青递上来的,另一本折子是老太辅闻人楚递上来的。
老叟将竹竿伸入到水面当中,双臂之上青筋暴起,划子又是朝前窜出几米。
哗啦!
龙越深思了一下,道:“你说一下这李青歇息的时候是不是太久了,世人都传言南蛮十三州是铁血王的十三州,那是不是该让他去保护了?”
老叟收回一声怒喝,手中的竹竿横扫而出,带着薄弱的内力,荡漾四方,两岸的芦苇顿时倾斜一片。
闭目养神的龙越却叫住了雾伯。
那三尺长的竹竿跃出水面,点向那奔驰而去的酒台,酒台在半空当中变成无数碎片。
青衫男人点点头,进入那中军大帐当中。
青衫男人脸上的轻浮逐步的收起,双目眯起,只剩下一条细缝,“白叟家,知不晓得,这菩泺草原之上的河道固然很多,却没有那波澜壮阔的气势,穿过这菩泺草原,进入那太乾帝国的西境,那边有一条大河,仅仅是宽度便超出这条河道上百倍,上面撑船才叫个爽,逆流而下,一日千里,真是痛快。”
青衫男人身躯站立,腰间的两剑齐出,带着凌厉的杀意,杀向那老叟。
龙越看似在扣问,又像是在自问。
秋高气爽,风轻云淡,大雁南飞,水草丰茂,落日西下,金黄色的霞光映照着菩泺草原,一幅美轮美奂的气象展现在世人的面前。
……
菩泺草原有细作冒死越边疆刺探谍报,而太乾帝国却有着腰挎双剑的大将一剑斩之。
撑船的老叟摇点头,紧握动手中的竹竿,道:“老喽――不想再折腾了,如果我再年青二十岁,我真的想去见地见地你说的那条河。”
一条三丈多的宽河道埋没在一人多高的芦苇荡当中,水流迟缓,清澈甜美,恰是落日西下之时,河面之上波光粼粼,一艘划子在河面之上缓缓而行,撑船的是一名老叟,皮肤乌黑,身材精干,拨动动手中的长长的竹竿,眯着眼,看向河面的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