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云晖踌躇了一下,毕竟还是坐在了司马天云劈面。
在冷云晖猜到他的身份时,便明白了四皇子是想借助冷府的经济气力帮忙他篡夺皇位。本身只不过是一名贩子,即便与官府有来往也是为了买卖的便当,他可向来没想过要与皇家之人有甚么牵涉,更加不想卷入这夺嫡之争。毕竟,这对于冷府来讲过分凶恶,先不说如果有幸胜利,自家可否成为从龙之臣享用虐待,万一失利,那但是扳连满门的事。
面具之人正负手站在桌案边,听到身后脚步声愣住这才转过身来。与冷云晖第一次见他时一样,还是一副银色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一身玄色长袍让他的气质更加阴沉,仿佛身后便是无尽的暗中。
“此次的事你措置的不错,只不过,仅凭目前的这两项罪名不敷乃至命,最多就是罚没现金、夺职官职罢了,这还远远不敷”,司马天云平平的说道。
只可惜,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固然本身不想卷入这纷争,但是那些皇子又如何能够放过自家这号称江南首富的经济气力。就算不是四皇子迟早也会有其他皇子呈现,只能怪本身当初没有早一些策划,如果能早一些体味众位皇子的心性、脾气,本身也不至于如此被动。
因而,宋仁义便毫不踌躇的将这账簿烧了个洁净,连灰都倒入井中,当真是连渣都不剩。而他这一行动,也早已在冷云晖的算计当中,以宋仁义这般谨慎之人,必定不会在如此伤害之际还保存这些要命的东西,只要他将这些东西毁了,那冷府与他便再无牵涉,冷云晖便可尽力对于他。
小伴计忙躬身上前将房门推开,待冷云晖出来以后再悄悄将房门关上。
司马天云指了指书案前的坐位,“坐吧”。本身率先坐了下去。
未不时分,冷云晖践约来到盛云钱庄,看着钱庄门前车马如龙,不免有几分感慨,要在短短几年以内,将一家钱庄开的遍及天下,得享盛名可并非一件易事,此人在买卖方面有如此脑筋,只不知在机谋方面是否也如此短长。
进得钱庄,早有小伴计认出冷云晖,忙上前引着冷云晖向内院走去,这里不过是一座三进三出的院落,看起来与普通的店铺并无二致。小伴计并没有领着冷云晖前去正厅,而是走向了东侧的一间配房,到得门口,小伴计冲门内恭敬的说道:“主子,冷至公子到了。”
所幸的是,这位三皇子与当今圣上有同一个弊端,就是多疑。以是,四皇子在三皇子正想体例救援时先上书天子,表白要救宋仁义的态度,还说此人很有才调,辖区内次序井然、百姓安居乐业。若说宋仁义真有大才,四皇子为保存人才而上书,天子或其他大臣也不会感觉太奇特,毕竟,四皇子本就是一个不羁的人。但是,治下有序这不该该是处所官的根基政治素养嘛,仅这一条就说他很有才调,如何不让人起疑。
江浙一带向来富庶,而杭州的繁华又是此中俊彦。宋仁义在杭州郡太守这个位置上坐了数年,收敛了很多财物,此中一大半都交给了三皇子,而三皇子也曾承诺于他,再过两年便想体例让他升至江浙巡抚。
没错,宋仁义背后的权势恰是三皇子司马天睿,而非四皇子司马天云。司马天云特地上书天子要求从宽措置宋仁义不过是一场戏,一场能完整断了宋仁义后路的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