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扶起老妇,好言安抚,道:“白叟家,无碍否?”
再上紫金峰,徐行药园,见圣药吐蕊,古木惰懒,任凭风雨,岿然平和,药香扑鼻,遍体生津,盘坐石台,澄心问道。
殇轻装便服,行至晋城,保卫见其气度轩昂,仪表非俗,自不敢劝止,现在,天下一统,气象万新。
诸事完整,殇下五行,踏寻鼎路,遍寻古籍,偶有马迹,天工开物记录,上古年间,天坠神物,落于禁国,华光灿烂,开愚万民。后五百载,禁灭,并于周,周灭而合于越。
斯须拜别,冥趴其肩头,问道:“四周探查,欲寻物耶?”
老白叹道:“不脱因果,命如草芥,宁恶天下,加罪一人。”
老妇感激,道:“无事,若非仇人,老命休矣,仇人且去,此人忒恶,恐有费事。”
忽而,漫天星华集合,百里月精同簇,变幻一物,乌黑锃亮,爬动而行,口吐人言,道:“咳咳,缘分罢了,勿需多礼。”
殇拂袖袖,顿起暴风,人马俱翻,未见其人,骂声先至:“熟不长目?阻爷之路?”
正言间,侍从皆至,簇拥而起,身不敷五尺,肥胖如猪,脸阔如牛,酒保见殇气度轩昂,不似凡俗,拽其衣袖,用以警省,其人不悦,道:“吾乃王谢,有何惧之?”
冥道:“详细讲来,或可一助。”
冥道:“以念沟之,以诚达之,以心驭之,方可功成。”
大鼎悬空,浮于身侧,垂落蒙蒙圣华,滋天润地,清池生莲,游鱼化龙,殇白衣成仙,真乃尘凡谪仙。
老白道:“所见非天,乃天蕴灵身,名巡天御灵,监察九州,今封百年,断其耳目。”
殇见其虫,非常惊奇,道:“前辈是?”
蓦地,人声鼎沸,见一人,策马而来,金枪银甲,气势不凡,祁裘道:“贱民勿逃,吾表兄来也!”
来人大步行至祈裘身前,二话不说,挥剑断其臂,道:“为官当廉,岂可胡为?今断一臂,以示警惩,如有下回,定斩汝头!”裘捧首鼠窜,狼狈而逃。
是夜,皎月当空,星辉漫漫,泰阿长鸣,化形而出,自行带路,殇随行,半晌至长平,葬坑还是,分毫未改,殇拜道:“赠剑之恩,无觉得报,请受一拜。”
近前,并无劝止,伸臂取鼎,却感重如大岳,无可撼动。殇道:“重若泰山,不成移也。”
冥却有神通,触角摇摆,开释异力,探查珍宝,少顷,道:“随吾来!”
马有才道:“既来此,多留光阴。”
晋城,地处关键,水路发财,位于中原要地,故不受魔侵,城有神像,高数丈,身披重甲,手持阔剑,极负英姿,军民常叩拜之。
无尽苍穹,二人对弈,逆阴阳道:“封罡禁斗,难啊。”
冥道:“御灵被封,天目暂断,寻于晋城,且性命攸关者,莫非九鼎乎?”
其虫肥胖,八足皆动,悬浮于空,道:“吾乃虫帝,北冥是也。”言语之间,摆布探视,似有惊骇。
殇道:“身负要事,不敢担搁。”
老白道:“随缘罢了。”
正行间,见一马车,奔驰而来,四蹄如飞,路有老妇,腿脚不便,不及躲闪,性命堪忧。
随其指导,渐行数里,穿村越寨,至一小湖,波光粼粼,清澈见底,殇纵身跃入,至湖底,见游鱼千尾,绕鼎玩耍,见殇毫无惧色,怡然自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