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常翻了个白眼,牛哄哄的道:“小爷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姓花名小白是也,痴长八岁半,家中有老娘一人,名叫闭月羞花怨,沉鱼落雁愁,那个称绝色,花姐太风骚。另有春、花、秋、月四姨娘,梅、兰、竹、菊、四姑姑,恭、喜、发、财四姐姐,另有......”
白无常指了指桌上的破衣服爱搭不睬的道:“我们的礼服咋说?”
白无常白了他一眼道:“傻子忽悠,疯子听乐呗。”
“群芳阁?”马有才吃惊万分,两只眼睛瞪的和癞蛤蟆似的,因为群芳阁在广陵的名誉太响了,他家中虽有些权势,但群芳阁是甚么地儿?豪杰冢、销金窟,哪位脱手不是一掷令媛?他家虽也有些财帛,但群芳阁也只能偶尔逛逛。
马有才偷偷的抬高声音问道:“白哥传闻您那去了一名美娇娘,唤作金碧骄,长的天姿国色,兄弟也不求一亲芳泽,只求共饮水酒一杯,余愿足矣。”
在张仕郎的火线跑来一女子,身材秀美,穿八宝软缎衣,腰间一块小巧玉,叮咚作响,足下三寸乌金鞋,肤质白净,丹青如画,不施粉黛,似嗔似怒间带着无穷风味,摇摆着张仕郎的太师椅急道:“快跟我走爹爹,救人要紧。”
张仕郎这个疼啊,脸疼、心更疼,茶叶但是天子陛下钦赐,沾了龙气的,拉长脸道:“怡儿何事如此惶恐?女孩子家家疯疯颠癫成何体统?”嘴上虽是这般说,他也没体例,因为这个闺女是出了名的调皮。
马有才正愁没地儿下台,闻听此言仓猝的捡起掉在地上的笔,乞助似的望了眼张三,谁知张三仿佛不熟谙他似的,将头别到了一边,定了放心神他才是接着问白无常道:“叫甚么名字,家住那边,有无亲人。”
马有才一听对方滚滚不断哪有绝顶,从速制止道:“够了够了,说家庭住址。”在张三转头望天的时候,他就知此回摊上事了,故而态度也稍客气了些。
冯小琪头点的和小鸡啄米似的道:“是是是,您说的是,小人今后就靠您罩着了。”
白无常瞥了他一眼不爽的道:“不是野孩子了?不让我滚边去了?”
文官也是受了上边唆使,鼻不是鼻,眼不是眼,老迈不耐烦的道:“没错,没错,都是如许的。”望远候的名声甚广,欲溜须拍马之辈天然很多。
君千殇捅了一下白无常逗道:“白哥威武啊,一句话就能搞定金碧娇?”
白无常非常受用道:“过奖过奖。”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拍了拍冯小琪的肩膀老气横秋的道:“吝啬啊,今后到了群芳阁你就说话,提你白哥绝对好使。”
白无常一拍胸脯高傲的道:“广陵群芳阁。”
礼部侍郎姓张名亮,乃是官宦世家,在朝中很有威势,此时的他躺在一张八角双分太师椅上,悄悄动摇,面前放着一四腿金丝楠木的六棱小方桌,桌上摆着宫廷御用的茶具一套,淡淡茶香从杯中透出,闻之欲醉,心神流连于山川之间,心旷神怡。
正在他惊骇万分之际,君千殇扫了一眼掉落的羊毫提示道:“军爷您的笔掉了。”
张仕郎无法道:“闺女啊,就算要救人你也得申明启事啊,不然爹爹从何救起?”
茶已沏熟,恰是好时候,他忍不住的拿起茶杯,喝茶一番,茶杯放在鼻前狠狠的嗅了一口,正欲向嘴中送,一道雷霆般的吼声在身后突然响起:“爹爹不好了,出大事了。”吓的张侍郎一颤抖,茶全洒在了大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