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机充分,案情明白。
来而不往非礼也,唐寅记着了。
「一收到信,萧总捕就带人把少爷接回院子,大夫说,少爷没事,歇息一会儿便会醒来。」
南石当生性暴烈,阿梁、阿贵即使不死,免不了得受点皮肉痛,不料他的脱手竟那么狠,竟把人往残里打了。
见到萧千敬,唐寅不免要一番感激,等萧千敬说了些,这是分内之事之类的场面话,两人直接切入正题。
没表情拐弯抹角,唐寅想快点证明本身的猜测。
假定是真,萧千敬浑然不知,势需求被究罪,倘如果假,他也难逃误报之责。郭县尊胡涂了,萧千敬不能跟着乱来。
「洪大官人要替绒蓉赎身,有这回事?」
大翎朝的房地契全得过官府这关,顺藤摸瓜,得知宅子归属人,就能找出谁和擎云寨做了买卖,即使唐寅早有定见,但能获得确切的证据更好。
半开半阖间,秋香那像两丸黑水银的眼睛,咕溜溜,湿漉漉地望着唐寅,雀跃地张口大喊,掩没了外头喧腾的雨声。
事情不会因为唐寅逃过这一劫而告一段落,不管南石当、蔡行青究竟折在谁手里,只要他还好端端活着,就不算完。
「假定萧总捕有空,请他到来家里一趟,说我办了一桌席面,想劈面向他称谢。」
萧千敬用手指沾了酒水,在石桌上写了一个洪字。
「莫非买凶的人是洪大官人?」
唐寅义愤填膺地说。
「就这么巧。」
擎云寨违背当时的商定,当然理亏在先,萧千敬有资格发兵问罪,讨个说法,只要南石当、蔡行青活着,即便是少了胳臂,断了腿,萧千敬也能强压着他们吞下这闷亏,发誓毫不再找唐寅费事,就怕脱手救唐寅的人,顺手宰了两人,届时擎云寨要找唐寅偿命,他没掌控保住唐寅。
萧千敬伸手摸了摸髯毛,瞇着眼睛说道:「洪大官人出身扬州江都,他的夫人皮氏一族在扬州根底甚深,而洪大官人是娶了皮氏后才开端发财,你的这本玉堂春,害皮氏被人指着脊梁骨骂,说她是行刺亲夫的毒妇,皮氏又打又闹,寻死寻活,就差没把洪大官人的骨头给拆了,洪大官人不找你泄愤才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