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事,有钱好筹议。
「这一局不但要赢,还要博得标致,不然今后我们拿甚么在杭州安身。」
「宴甚么客?」
「少爷,秋香姐和袁姨娘返来了。」
一听到唐寅替袁绒蓉赎身,王姨竟扬言要将袁绒蓉送回教坊司受刑,邱立肝火中烧,带着麾下兵士赶到潇湘院,还没脱手,护院脸上早已被王贤的保护打得鼻青脸肿。
王贤深怕唐寅拒他于门外。
「得饶人处且饶人,伯虎已然立了赌局,堂堂正正赌上一场,王兄这么做,人家会说我仗势欺人,虚假作假。」
邱立把王姨叫了出来,刀子架在她的脖子上,要她识相点,不该说的话别说,不该做的事别做,中军统领说大不大,绑她进虎帐当军妓还是做获得的,军中有些老兵痞就爱肥臀扩奶的,被活活弄死别怪他没事前警告。
买卖人不怕忙,怕安逸,掌柜还要怕赶上平淡,胸无弘愿,胡乱出主张的店主,跟着唐寅完整不消愁没事干,六如居这间笔墨铺子是棵树,看起来不长个,实在全扎在地底里,又深又牢,一抽条茁壮,就会往天里顶。
庄启德惊愣了一下,随即笑开说道:「当叔叔的,跟你讨杯喜酒不为过吧?」
华掌柜不放心把杭州的事全交出去,唐寅又需求他江宁坐镇,烦得头发都多白了好几根,但他烦得乐意,越烦越充分。
唐寅目光不在脚下的江宁,而在不久将回归的杭州。
家世显赫的公子哥们,很有文名的青年才俊,呼应唐寅的赌局,呼朋引伴来到六如居,华掌柜看着扑簿内心冲动不已,这本名簿代价万金,每一个名字代表一条人脉,妥当利用,编织成网,会成为唐寅将来的一大助力。
不计算唐寅用过,敲着桌子催促唐寅倒酒,痛快喝了一杯。
「真利落,萧总捕老爱说,全江宁的酒都比不上唐府的桃花醉,我本来不信,喝过才晓得萧总捕含蓄了,连汴京樊楼的酒和桃花醉一比,的确就是马尿。」
「都没有百姓上门买扑?」
华掌柜服膺取唐寅说过的话,唐寅也用行动一再证明,不断造势下,六如居的买卖始终昌隆不坠。
好久不见的邱立,配着刀大剌剌走近。
门房过来叨教,刚关上的门,究竟是开还是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