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唐寅别装密意。
「女人如果小,要到那里去找大的?」
王姨教了很多挑逗男人欲念的伎俩,袁绒蓉学遍了,用的次数屈指可数,每一次都见效,只见她眼睛蒙上一层漂渺的水雾,声音软得如丝似云,玉指轻触唐寅从指甲滑过,轻抵住他的指尖,烟视媚行,浑身披发难以顺从的魅惑力。
「我们之间是我苦苦痴缠,要也是我情不自禁,妳出于怜悯,勉强恩赐一点温存,角色庞杂,这出戏就演不成了。」
「六合为证,伯虎如果有半句谎话,就让我被天打雷劈。」
袁绒蓉以静巧闻名,会出言打搅,必定有事要说,唐寅顾摆布而言他,蓄意不睬会,盼她见机打住不提。
「公子就不怕绒蓉真要了那条珠炼?」
「但妳不会的,袁绒蓉求得是不拖不欠问心无愧,要拿,何必比及现在。」
「哪的话,能见小女人一面,鄙人求之不得,如不嫌弃,入坐和我们共饮。」
语气一换,娇嗔又怨道:「公子是嫌奴家身子薄弱,该大的处所小吗?」说罢,把头埋进唐寅胸膛里,哽咽抽泣起来。
「倘若他上来,我会想方设法挑衅激愤他,妳甚么话都不要说温馨地听着,关头时跳出来保护他,给他妳内心另有他的错觉,他天然会去挽回妳的心,如果还恨他,就折磨到不恨了,真忘不了,也不要硬撑,拼集地谅解他。」
一个媚在骨子,一个浑身无处不媚,用当代的用语,一个闷骚,一个骚透了,各有各的风情,皆是男人梦寐以求的恋人。
该女子恰是放话自荐床笫于唐寅的江宁第二行首。
请都请不到的娇客光临,伴计将人请到楼上雅座,四人拆成两桌,唐寅和袁绒蓉坐在靠近大街的包间里,动静传了出去,很多人特地来到茶馆外往上望,相对于袁绒蓉的难堪,唐寅不时朝下方挥手,沉浸在受人瞻仰的虚荣,陋劣、媚俗地令人生厌。
掐住民气,游刃不足的德行,在袁绒蓉眼里分外埠脸孔可爱。
最后丫环抱着一只小巧的紫檀匣子走出珍芳斋,袁绒蓉在最头关头改口,只要那只白玉胡蝶,硬是把古掌柜闷得神采发青,五内暗伤。
小金灵将唐寅的手紧贴在左胸,任那巨大的柔甜处窜改形状,大胆示爱。
「公子哄奴家高兴的吧?」
「公子就舍得弃绒蓉于不顾。」
唐寅和庞修群争风妒忌的事传遍江宁,庞氏一族久居上元县,和孙县尊吃酒的那天,唐寅趁醉说出担忧获咎庞举人,孙县尊嘲笑发话,要他放胆寻求袁绒蓉,言语中对这位素行不良的晚生后辈很有微词,连话未几的邱立都出言拥戴,用军痞口气威胁,庞修群敢再冒昧就要他都雅。
「卖掉六如居,我在江宁和杭州另有一些田产,加上用来周转的现钱,我也会买下来送给妳,说一不二嘛。」
「路是本身选的,不悔怨就好。」
有官在背后撑腰,动动小指头就能碾压的家伙,唐寅来一个踩踏一个。
「多谢公子,奴家就不客气了。」
提示袁绒蓉目标人物呈现,勿忘把戏演好,别功亏一篑,袁绒蓉不自发将手掐紧,点头,全听唐寅叮咛。
说者偶然,听者成心,袁绒蓉暗咬着唇,偷骂了一句狐媚子。
想好挖苦他的话,要喷他个满脸,话到了喉咙却活生生哽住,来的人并非庞修群,而是一个貌美不亚于袁绒蓉,身材傲人,穿戴贴身襦裙半臂,红绡束腰,胸前雪凝成峰,几近要裂衣而出,不敷一握的纤腰,捧不住的一对白山,大小适中,健壮圆翘的臀部下,有一双他所见过最为苗条笔挺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