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错、算错是我咎由自取,怨不得人,感谢绒蓉放伯虎一马,不会再有下次。」
觉得唐寅要划清边界,袁绒蓉心中烧出一把知名火。
「公子就不怕绒蓉真要了那条珠炼?」
「逢场作戏,妳又何必当真,等中秋月圆选完花魁后,我不会再踏进潇湘院一步,再忍耐也不过几个月的工夫。」
请都请不到的娇客光临,伴计将人请到楼上雅座,四人拆成两桌,唐寅和袁绒蓉坐在靠近大街的包间里,动静传了出去,很多人特地来到茶馆外往上望,相对于袁绒蓉的难堪,唐寅不时朝下方挥手,沉浸在受人瞻仰的虚荣,陋劣、媚俗地令人生厌。
「倘若他上来,我会想方设法挑衅激愤他,妳甚么话都不要说温馨地听着,关头时跳出来保护他,给他妳内心另有他的错觉,他天然会去挽回妳的心,如果还恨他,就折磨到不恨了,真忘不了,也不要硬撑,拼集地谅解他。」
唐寅充分谅解袁绒蓉的心机,
砸锅子卖铁,唐寅豁出去了。
这些日子,袁绒蓉憋了一肚子的话,不说不快,主动喊渴,唐寅二话不说地领着她和两个丫环,到隔街的高升茶馆就坐。
小金灵将唐寅的手紧贴在左胸,任那巨大的柔甜处窜改形状,大胆示爱。
两位一等一的美人同处一室,一朵白水仙,一朵红牡丹,唐寅不免在心中对比比较,要说袁绒蓉是沦落风尘的谪仙,这女子就是生在风尘中的妖孽,妲己、褒姒之类狐媚祸水。
袁绒蓉以静巧闻名,会出言打搅,必定有事要说,唐寅顾摆布而言他,蓄意不睬会,盼她见机打住不提。
「女人如果小,要到那里去找大的?」
王姨教了很多挑逗男人欲念的伎俩,袁绒蓉学遍了,用的次数屈指可数,每一次都见效,只见她眼睛蒙上一层漂渺的水雾,声音软得如丝似云,玉指轻触唐寅从指甲滑过,轻抵住他的指尖,烟视媚行,浑身披发难以顺从的魅惑力。
唐寅暗叫一声好,这才是他想见地媚态万千,引诱众生,迷死人不偿命的青楼女子。他信赖袁绒蓉也能做到,但她矜持甚高,有所为有所不为,果断不消身材献媚,换做别人会赏识尊敬,他却恰好相反,小金灵才是他游戏人间的抱负型。
唐寅开口相邀。
话落,小金灵不往空的坐位去,将曲线毕露,火辣的胴体往唐寅身上坠倒,唐寅一把接住,真材实料却柔若无骨的身子。
「绒蓉不傻、不蠢,晓得甚么人值得拜托、甚么人应当阔别?只想出口气,跟他做个了断,今后老死不相来往。」
各种的疏忽,伤及美人的自负心,袁绒蓉自我思疑地说。
正想安抚袁绒蓉几句,唐寅瞅见庞修群站在茶馆外,抬着头窥看他们的互动。
「公子哄奴家高兴的吧?」
「哪的话,能见小女人一面,鄙人求之不得,如不嫌弃,入坐和我们共饮。」
「卖掉六如居,我在江宁和杭州另有一些田产,加上用来周转的现钱,我也会买下来送给妳,说一不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