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赤忱知肚明却当作没闻声,耿大义大口喝酒,不忘说风凉话喊曾牛出来,要他清算茶寮别让耗子乱叫。
耿大义记得清楚,他的十二哥康生华前些年看上福州首善之家新娶的长媳,趁夜潜入府邸奸了人家,不谨慎被发明,被几十个保护围攻,差点死在当场。
事情未明朗前不宜节外生枝。
「恐怕是有甚么曲解,军爷不会无缘无端对营私守法的百姓动手。」
进江宁打仗刘光世前,包丹先来到茶寮听个风,趁便责问为何几十名官兵入山,竟没人告诉一声。
「我做错了甚么,平常几位哥哥在外不也接伶仃干过,出了事还不是大师同心合力摆平,为甚么换成我就不可,欺负我年纪小啊。」
「客倌对不住,小店本日客满,您别的找个处所吃茶。」
谁挡他财路他砍谁。
「方丈寺里来了很多官兵,正在搜寺,很多师兄弟都被抓起来问话。」
「你和浦生都干的不错。」
「怕个鸟,才十几号人,老子一小我便能够将他们全摆平,人又不是我们绑的,凭甚么要躲。」
推却方丈奉上的贿赂,要方丈自求多福。
「是谁供出寨子?我不是三令五申要你们束缚底下人不得过问世俗事。」
「大楚余孽四周流窜,前面不承平,拿着我的腰牌,赶上盘问就说你是狗鼻子的兄弟,包准不会有报酬难你。」
「我们这位四女人非但是嫡出,更是从小养在老夫人房里,最受宠嬖不过,别说骂,将军大声都没喊过一声,真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将军如果晓得,人在你们宏觉寺丢了,一把火烧了整间寺还算客气的,我可不敢担这干系。」
「越来越不象话,大哥的话你也敢不听,真不想和我们做兄弟,顿时给我归去。」
自从刘光世打倒大楚朝,接办江宁防务,军政一把抓后,仿佛是江宁的土天子,兵士打着追缉大楚余孽的灯号到处搜刮,如狼似虎,无人敢违背。
按常例,寨子里的人出外办事,都会到位于牛首山山脚处的茶寮稍坐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