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哥,内里吵起来了,我出去看看——”
周群峰身后跟着一个穿茶色唐装的中年人,右手戴着玉串,左手掌内心盘着两个油光透亮的核桃。
万小龙拍拍胸脯:“周良,天哥是个怪杰,他说的话没错。我此前修炼鹰爪功,利用了一些药物速成,出了大题目,天哥几根针就帮我解了。”
周良有些踌躇,从我手中拿回了玉牌。
不过,统统人围观者都觉得是高屏风救了周良,不会在乎我的存在。
我让周良把玉牌砸了,就是不想别人拿走玉牌,染上噩运。
周良惨叫一声,立即被迫张嘴。
那是周群峰的叫声,我之前跟他仅仅见过一面,没来得及细心看。
扑通一声,周良双膝跪地,满脸热泪。
我晓得,那些药丸必定不管用。
周良猛地捂住了胸口,说不出话来。
我叹了口气,老虎玉牌凶恶,他不信我的话,不肯丢弃,必然会出事。
孙和尚咧嘴笑了,对于我的忠告,并不在乎。
“把玉牌砸了,中间必定有花生米大的黑心。咒师利用针管,把罪人之血注入此中。唉,兄弟,你被人玩了!”
门一开,右火线院落里的嚎叫声刹时传来。
周良笑起来:“对,自从师父给了我虎头牌,买卖一每天红火……”
接着,针孔里流出了黑血。
正如我所料的,玉牌正中呈现了一个非常隐蔽的针孔。
阿谁盘着核桃的中年人冲出去,到了周良身后,一把扣住了他的喉结。
对方白送墓穴,给我省了钱,我得投桃报李。
我已经点醒他,还了他赠墓的情面。
我不动声色地在玉牌上一捏,然后放在高先内行里。
我摇点头:“情场对劲,赌场得志,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这都是此消彼长的干系。你现在是不是半夜老做恶梦?”
周良张牙舞爪,满脸狰狞,扑向前面的水晶棺。
“让开,让开——”
这不是药物能轻松处理的,芥蒂要靠心药医。
这些是道术、咒术里的真谛,周良已经坠入魔道,却不自知,下一步,这些隐性的灾害顿时就要变成显性,那他就完了。
我攥住玉牌,缓缓点头:“高先生,玉牌里有构造,必须毁掉,不然永久是个大费事。”
“兄弟,你这是泰国墓穴内里的老货,年初太久,血腥气全都吃到玉内里去了——”
我摇点头:“您曲解了,我无门无派。”
“天哥,天……哥,你是高人,救救我爸爸,他跟我一样,中……中、中邪了……”
我伸脱手:“给我看看。”
周良有些踌躇,看看万小龙,还是从腰带上摘下来,不甘心肠递给我。
人间统统“中邪”,都是精力庞杂。
“周少,没事了,只要有我高屏风中,包管……”
中年人右手一扬,将一颗玄色药丸送入周良口中。他的左手拇指、食指一松一紧,周良的喉结高低滑动两次,就把药丸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