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怪了,女孩子说,烟嘴是他爸爸长年用的,如何会跟砒霜沾上干系?”
我摇点头,向女伴计小翠伸了伸手。
当然,我跟他的老爹,阿谁油腻男人之间的买卖,是真正的捡漏,一来一去,赚了四万七千块。
“人家有杨爷罩着,咱可管不了,散了散了散了……”
“兄弟,唇典开不开?砚台是哪儿来的呀?鬼货、贼货还是生玩、水货啊?”
女孩子又咬了咬牙:“好,一万,我买了。”
我方才上楼时,已经找到一截细铁丝,现在,铁丝插入锁孔,一扭一拉,锁就开了。
一个穿戴红色校服的长头发女孩子揪住了黄毛的摩托车车把,大声叫着。
接着两拳,直接封了黄毛的双眼,免得他看到我的模样,出去胡说话。
“服了,豪杰,我服了……那里获咎了豪杰,我摆桌子赔罪,饶了我吧,饶了我……”
“空子”是道上黑话,也叫“空码、老空、外码”,意义是内行人。
现在我才晓得,十年来,跟姐姐朝夕相处,她的模样、笑容、声音、身材,已经跟我的生命融会在一起,没法豆割。
“唇典开不开”意义是“会不会说行话”——
关蜜斯一笑:“付钱吧。”
我给了银行卡号,半分钟后,五万元钱就到账了。
“谁他妈的……谁他妈的敢——”
女孩子一把抓住了我的手,眼神绝望又倔强。
她用力咬牙对峙的模样,仿佛姐姐劝说甘蔗叔,要带我走时一样。
大鱼大水,天下汤汤。
黄毛坐地起价,这是古玩行里最常见的手腕。
痛揍了这个叫朱小伟的地痞,我总算出了一口气。不过,方才拿起烟嘴的一刹时,我有种不好的感受。
我飞步上楼,到了四楼,左边401房间内传来阿谁女孩子气愤的哭叫声:“滚蛋,臭地痞,滚蛋,不要碰我……拯救,拯救……”
唇典半开,就是半通不通。
我摇点头,故作一脸茫然。
杨爷阴阳怪气,公开在别人店铺里挖墙脚,已经是在明目张胆地粉碎行规。
他一边骂,我一边踢,直到他两侧肋骨都断了,满嘴吐血泡才停下。
“感谢你,给我个银行卡号,我把钱转给你……”
小马路的东南面是老城的护城河公园,花红柳绿,游人如织。
女孩子咬着牙,死死盯着黄毛:“烟嘴是我爸爸的遗物,我在黉舍,明天刚返来,我后妈让人打扫房间,把东西都扔出来,送给收成品的人了。收成品的姐姐说,明天就在这里,你把烟嘴买走了。你给她五百元,现在,我给你一千,把烟嘴还我!”
“黄毛这小子不怀美意,一个大好的黄花闺女恐怕,唉——”
出来踏青的人,趁便到小马路来逛逛,淘几件小玩意儿,只当是怡情养性。
我安闲节制分寸,不想一脚踢死这地痞,脏了本身的脚。
幸亏明天是周日,小马路人多,摩托车跑不快,远远地看到了那校服女孩子的背影。
“喂,把烟嘴还我,把烟嘴还我……”
女孩子坐上了黄毛的摩托车,黄毛一加油门,摩托车轰鸣而去。
我松开手,把烟嘴给她,然后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
鬼货,是指盗墓人,发掘盗窃古墓得来的当代文物。
一声惨叫以后,这家伙终究不再动了。
我不想理睬这些人,筹办分开。
“你明天五百买的——”
我远远看着,女孩子的眉色极浓,仿佛用墨笔描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