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女一听,不由得面面相觑,这如果比试才艺甚么的,倒还好办,可这德行如何考较?
沈太妃和其他三位夫人都没想到孙太后竟然临时又加了这么一条,这话倒是说得冠冕堂皇,可这题是她出的,若她早早把那题目奉告给她们家那些女孩儿,那岂不是在这第一轮,就能涮掉一多数别家的女人?
孙太后把周采薇好生贬低了一通,见她竟没给损得哭鼻子,顿时有些不乐意起来,问她:“本来你是和颖川王定下婚事的,若不是本宫和朝臣们禁止,你无需选妃,便是颖川王妃,现在却还得过选妃这道关卡才气嫁到这颖川王府里来,还不必然能做上正妃,你内心但是极其不满,大有怨怼之情?”
等她二人见周采薇被孙太后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讲得那样尴尬,面上容色竟半点稳定,只是垂手立在那边,瞧着说不出的文静文雅,就跟一道风景似的。心中更是对她奖饰了一句,都感觉这颖川太妃把她定给儿子,真是好眼力。
然后这两位蜜斯便好整以暇的赏识着其他众女那冥思苦想又想不出来,焦急忧愁的窘样,内心头真是乐不成支,乃至美滋滋的想着,该不会只这一关就能把旁的这些闺秀全涮下去,只剩她们姐儿俩吧。
这三句话一念完,别说那些从没读过书的,就是那些学过《女四书》、《女孝经》的也顿时傻了眼,这三个句子出得如此冷僻,谁能想得起来这是哪一本书里的,还要说出篇名、高低句,这谁能做获得啊!
定西候太夫人家里并没有女孩儿来参选,便事不关已,高高挂起,杜口不言。
左相夫人另有所备,倒也不怕,乐得让这第一关多涮掉些别家的闺秀,便也不开口。
那洪女史便清了清嗓子,大声念叨:“第一句‘言有是非’,出自《女誡》第三章敬顺篇,其上句为‘夫事有曲直’,下句为‘直者不能不争,曲者不能不讼。’”
孙太后见无人站在卫国公太夫人那一边,对劲道:“我们五个主选,除了国公夫人外,其他四人均对本宫这一决定毫无贰言,那就这么办吧!”
“第三句‘本之深也’出自《內訓》第四章谨行篇,其上句为‘夫干宵之木’,下句为‘凌雲之台,基之厚也。’”
可孙太后既然敢出这么偏僻的题目,那天然是有人能做获得的,就见众女中有两个身穿绯色衫裙的蜜斯,不假思考的提笔便写,那一炷香才刚点上,就将写好答案的花笺折好交给候在一边的宫人。
采薇本来站在最后一行,见孙太后要单把她拎出来相看,便立定不动,等前面的一从闺秀纷繁从殿中退回两侧各自的席位,这才徐行上前,福身道:“民女周采薇见过太后娘娘,娘娘凤体安康!”
这题出的如此冷僻,摆了然就是用心不想让人答对嘛?
众女本就内心没底,正在内心冒死回想读过的那几本女书,更有那从小就未曾学过读书识字的,此时都快给急哭了,再听孙太后又加了这么一条,顿时眼泪就下来了。
沈太妃低头不语,由着孙太后去说,倒是卫国公太夫人和定西候太夫人有些听不下去了,她们晓得这孙太后是一贯对颖川太妃没个好声气,可这也不能罔顾究竟在这里睁眼说瞎话吧?
孙太后见她还算会说话,说的话也还入耳,便挥挥手道:“行了,你先下去坐着吧,这就开端第一轮的考较。我们为女子者,不管是在家做闺女还是出嫁为人妇,这妇德天然是第一要紧的。是以,今儿这第一轮选妃,便是考各位的德行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