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大老爷佳耦,余人无一不是喜极而泣,他二人也只得面上装出欢天喜地的模样,实则在内心恨得不可。
采薇便笑道:“嬷嬷方才入迷但是在想该不会是颖川王太妃替我们找到了孤鸿道长?”
哪知二太太却摇点头,“若这孤鸿道长真是我找来的,我如何会不先跟你说一声,好让你少担几天的心?这事虽舅母命人去找了,但是这几个月下来是半点动静皆无,不想这位道长竟就本身跑了来!”
采薇心中也觉奇特,想了一起,等回了秋棠院她的屋子,便向杜嬷嬷道:“难不成这位道长真是算出外祖母有难,这才及时赶来相救的吗?”
“这就够了,女人也不消一字不差的将它默写出来,只消依着所记梗概,凡是不记得的字句处何不就用本身的笔法重行记叙润色,以女人的文笔,想来比起原作也差不了多少。”
只是采薇想要再搬回这煦晖堂来,却也不能够。当今的西配房住着四少爷赵宜铴,太夫人一来是至心喜好这个孙子,因他长得和亡故的二儿子极像,把他留在身边多少也是个安慰。二来她也怕若将宜铴搬到二房的院子里,被他亲娘胡姨娘一番调拨,和他嫡母嫡兄生出罅隙来,又搅得家宅不宁。
杜嬷嬷返来一一对采薇说了,采薇本就对临川王无甚好感,待听了后,更是对贰心生讨厌,感觉此人不但是纨绔恶棍之流,更是个言而无信的毁诺之人。
“唉,这位小爷的心机可真是让人摸不着猜不透!难不成他这回竟真做了件功德不成?”
因而采薇便仍在秋棠院住着,每日一早给太夫人请完安后,便留下来奉养外祖母,直到陪着老太太用过晚餐才归去。这于采薇而言,已是喜之不堪,终究能够不消再背着个妨克亲人的名头不得靠近外祖母。
杜嬷嬷笑道:“女人可别烦恼,太妃也是个不喜女红的,倒跟女人一样最喜看书。提及来太妃的出身倒是和女人有些像呢,一样是家中独女,都曾被父亲亲身教诲过读书识字。我记得太妃当年极喜好一本西秦时的传奇话本,叫《酉阳杂记》可惜这个话本极其偏僻,传播下来的本子极少,太妃的父亲藏书万卷,也只搜索到这本书的上卷,倒是找不到下卷,太妃经常深觉得憾。”
孤鸿道长白了她一眼,“当年不是也有个仙姑说太夫人射中无子,厥后还不是被贫道给改了命盘,一下子生了三位公子。那还是几十年前的事了,现在贫道又精修了这么些年,更何况这女娃儿又一心想要贡献她外祖母,这命数天然就改了过来。”
因当年全亏了这位道长太夫人才气连生三子,故她对这位老神仙最是信赖不过,又传闻采薇为了她不眠不休的念了一日一夜的佛经,心下也实在有些打动,便许了她自此在本身身边奉侍。
采薇不由又惊又喜,还来不及开口,大太太已抢先道:“先前那位仙姑说了此人的命数都是天赋必定了的,如何这说不冲克就不冲克了呢?万一如果再冲克到了太夫人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