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芳想到父亲那几个姨娘早些年流掉的那几个孩子,再想到太夫人赐给父亲的刘姨娘刚有了身孕,心中发凉,颤着声问道:“传闻刘姨娘也有了身孕,母亲该不会……”
“即使他有朝一日真能发财了,你也别觉得你陪他吃了这么些年的苦,今后就有好日子过了,这男人但是世上最不能共繁华的!如果你真嫁给吴重,陪着他吃上几十年的苦,好轻易等他发财了,你却韶华老去,熬成了个黄脸婆,他再纳几房妾室返来,你心中是何滋味?还不如嫁个对他没甚么情义的,他再如何风骚也伤不到我们的心。这男人哪,你为他支出一片至心,不见得能换回他至心相待,倒不如用冒充阿谀,还能得些实惠。”
“你别看这陈二公子先前娶过妻,你嫁畴昔是做继弦,这实在是门好亲。他父亲现任着兵部尚书,也是位高权重,又是你爹的顶头下属,那陈二公子也是青年才俊,现任着五城兵马批示司的批示,且他原配只留下了一个女儿,才是个正在吃奶的娃娃,养不养得大还两说,便是养大了,反正有她娘留给她的嫁奁,也并不消你们再破钞多少。他虽有几房妾室,倒是都无所出的,你只要阿谀好了姑爷,早早生个儿子出来,便是再给他多纳几房姨娘也无妨事。”
宜芳想起她和吴重两情相悦的甜美,虽不敢说出来,但内心对母亲所言的不认同倒是明显白白的写在脸上。
“但是,娘,身为一个老婆当真能做到眼看着本身的夫君纳妾,而没有一丝妒忌之心吗?”宜芳忍不住问道,她是偷尝过情中滋味的少女,别说纳妾,便是心上人多看了别的女子一眼,她都感觉难以忍耐,要难过了半天。
她倒是故意想提点儿媳几句,可她这儿媳哪儿是普通人家的儿媳,是婆母想教诲就教诲的了的吗?到底是婆媳不是母女,隔了一层,好些个私密话儿就说不出口,她这些话也只好先教给女儿晓得。
“这有甚么做不到的。”大太太淡淡隧道:“我是让你去讨得姑爷的欢心,可不是要你把本身的一颗心给了他!我们女人哪,只要不对男人动了至心真情,他便是纳上七八十个小妾,只要不危及到本身的职位,谁去吃他的醋?娘跟你说,这女人要想本身的日子过得舒畅,是万不能把本身一颗至心给了男人的。”
“开口!”大太太一指狠戳在她头上,狠铁不成钢地骂道:“你是不是我亲闺女,我白疼了你了,竟不站在亲娘这边,倒帮着外人说话!你听那老东西的,你那善人袓母倒是心善未曾除了你爹,成果现下她嫡支那边被我们压得翻不了身,连世子位都被我们抢了过来,差点没将那老东西气死,怕是她内心也悔怨当日的心慈手软。这后宅里头,明面儿上瞧着是一团和蔼,实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对妾室庶子部下包涵,转头不利亏损的就是你本身。”
“可见这男人的情话说得再好听,听听就得了,可千万别当真。他们再跟你矢语发誓的说甚么永稳放心,等你大哥色衰,还不是将你丢到一边去喜新厌旧,若你生不出儿子来,立即便会纳几房小妾来生儿子。男人的至心,呵,他们所谓的至心挡不住他们喜新厌旧,也挡不住你生不了儿子时对你的嫌弃。”
“哼,那小贱人肚子里的祸胎天然是留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