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老爷和柳姨娘一听儿子竟是为了一年多前的这么一件小事就被打成了如许,的确都不晓得说甚么好了。
“谁成想他竟然说我们二爷是没惹到他,但是却欺负了他表弟,他是为了给他表弟出气报仇,才打得人!”
又想到方才长贵说他满城里让人去寻冒他名之人,又觉有些好笑,她不过随口一说,这小霸王竟还信觉得真了?这位殿下可真是个怪人,对他嫡母兄长半点也不当回事,却对他那胡朋狗友的表弟倒极是上心,她当日虽听到他那样说,也只当他是随口那么一说罢了,谁想他还真是言必行,行必果!
柳姨娘忙问,“他表弟是哪一个,咱家铵哥儿一贯和各府里的公子都是友情极好的,断不会获咎了人去!”
私底下赵宜铵还跟他们几个小厮调侃过说这的确就是“只此一家,别无分号”嘛!成果话才说完没几天工夫,他就让这都城中的独一名给狠揍了一顿。
太夫人冷冷扫了她一眼,“你那宝贝儿子是个甚么德行,莫非你们做老子娘的还不晓得吗?上梁不正下梁歪,整日只晓得宠着他、由着他,把他娇纵成了个只知花天酒地、吃喝玩乐的纨绔后辈。要我说,挨了这顿打也好,免得他整日就晓得出去吃酒打赌、不务正业!”
柳姨娘又哭了几声,俄然道:“他说他是临川王,你们就真的信了,不是说他穿的一身布衣吗?谁晓得是不是有人冒充了他的呢?”
四老爷见柳姨娘满眼是泪眼巴巴的看着本身,顿时就看向他老娘,也哭嚎道:“还求母亲给铵哥儿做主啊!”
长贵忙道:“回老太太的话,并不是我们二爷惹了他的!今儿二爷带了我们几个出门,走到广宁街上。就见劈面过来一匹马,小的们见那马不过是平常头口,顿时之人也是一身布衣,不等二爷叮咛,就让那人从速让开,好给二爷让道,谁想那人不但不让道,还骑到跟前来,乜斜着眼盯着二爷道:‘哟,这不是那甚么安远伯府的铵少爷吗?’”
“话音未落,他就俄然一下子从顿时给跳了过来,半空里飞起一脚,将二爷给踹飞到了地上。跟着他在二爷的顿时悄悄一点,也飞了出去,落地时恰好踩在二爷的左腿上,登将二爷的左腿给踩断了!”
“二爷见他无礼,便喝道:‘既然晓得小爷我是谁,还不快从速的把路让开。’”实在赵宜铵当时还多说了句“好狗不挡道”,可这会儿长贵哪敢说出来。
长贵便跪在地上道:“二爷脸上给打出了两个黑眼窝子,鼻子歪到了一边,门牙打掉了好几颗,右臂和左腿都叫人家给打折了!”
他接着往下说,“谁知那人俄然就笑了,暴露一口白牙来,一边往胳膊上卷着袖子,一边笑嘻嘻的道:‘铵少爷是吧,小爷我但是想找你好久了,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天国有路你不走,偏要自个儿撞到小爷我的马头前来找打。今儿我如果不好生经验你一顿,打你个各处着花、满地找牙,实在是对不住这撞上门来的运气!’”
气得太夫人瞪了他一眼道:“叫我做主,我不过是个三等的伯夫人,可没那么大本事!那临川王是谁,当今圣上是他亲叔父,太后是他亲姨婆,承恩公是他亲娘舅,便是他哥哥颖川王也没他底气这么足,招惹上谁不好,偏惹到这位殿下头上!”又看向长贵道:“到底是如何打起来的,但是你们铵哥儿先惹到了人家,不然如何被打得这般惨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