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去小佛堂想体例再问一问大太太?胡姨娘想了又想,感觉当今这伯府里能同她商讨芬姐儿婚事之人,除了大太太竟是再找不出一个来。便盘算了主张,从枕头里摸出一小包银子,从中捡了两三个小银锭子,给了小丫环五百钱让她去大厨房要些酒菜返来。
实则她嫡姐初时不过是被人下了些巴豆,保养些光阴便会好的,谁想她在病中得知婚事竟被庶妹抢去了以后,一气之下,减轻了病情。她亲娘早在几年前就病死了,虽有一个亲哥哥也顾不到后院里头,既没有亲娘欣喜顾问又连气带病的,这才不到一个月就步上了鬼域路,传闻她临终前叫着大太太的名字连说了好几遍“会遭报应的,会遭报应的!”,才咽了气。
这胡姨娘思来想去,俄然就想起一小我来,她记得宜芳出阁时,被放出来的大太太但是跟她说过,说现在她们芬姐儿面前就有一门好亲,就看她们敢不敢想!她当时便想细问来着,可惜二太太她们来了,便没能问成,跟着大太太又被关回了小佛堂,再也没机遇同她说上话。
胡姨娘这些日子内心头是更加烦躁,因着宜蕙的婚事邻近,这一个月二太太便没再管宜芬的婚事,叮嘱那些官媒婆来了尽管自去找胡姨娘说话,将芬姐儿的婚事全交给了她这个亲娘去相看,让她不消操心别的,尽管给芬姐儿挑个好人家。但是那些官媒婆来讲的,哪有个甚么好人家?
便是那胡姨娘是个蠢的,没能把宜蕙的婚事给抢过来,这事儿也不与她相干,再说她一小我被关在这小佛堂里也怪孤单的,巴不得府里再有小我也犯了错,被狠罚一顿,恰好来和她一道做做伴儿。
虽说宜菲被定西候府退了婚,还不知甚么时候才气再说下一门婚事嫁出去,对她母女而言算是个丧事,总算不消像先前那样急着要赶在宜菲嫁给定西候之前把芬姐儿嫁出去了,可这芬姐儿的婚事还是压在胡姨娘心头最大的一块石头。
胡姨娘却不乐意了,“我竟想不到二太太竟是如许吝啬的人,好歹我们芬姐儿也喊她一声母亲,先前又不顾自个性命的掉到池子里救了蕙姐儿,二太太口口声声说会记得芬姐儿的好,会好生酬谢她,闹了半天,还是把我们芬姐儿当外人普通冷待,恐怕芬姐儿得了甚么好!”
胡姨娘不晓得她如何俄然提起这个话头来,只得陪笑道:“太太您嫁到这府里来得是二十几年前的事了吧,我这三年前才进得门,如何能晓得呢?”
大太太摆了摆手,意味深长道:“我可没指导你们甚么,我不过是跟你说了些陈年旧事罢了!可当不起你这份感激?”
所幸,为着宜蕙的婚事,她早从三年前就开端公开里筹办上了,是以,固然婚事将近,她又事事亲为,倒也并不如何慌乱。独一让她有些放心不下的,便是住在后院的那胡姨娘,不知在这节骨眼儿上,她会不会弄出甚么幺蛾子来?
“因我姨娘最得我父亲的宠,我也最会讨我爹的欢心。最后,便选中了我替我嫡姐出嫁,因而我不但成了这安远伯府的大太太,就连我嫡姐的嫁奁也全都成了我的嫁奁!”
大太太一见她来,便知她是为何而来,却用心不说破,只是跟她东拉西扯的说闲话。她不急,胡姨娘但是心急火燎的,直接就开门见山的跟她问起了她上回说的那门好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