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兄弟固然是同母所生,但干系并不是太好,这是皇家的一贯规律,有弱兄强弟者,必生祸端,杨广本身就是如此。
杨昭苦笑一下,“你不体味胖人,要用饭的时候,那种感受要死人的。”
驿站叫做宫途驿站,顾名思义,就是去仁寿宫途中的驿站,实际上就是专为仁寿宫而设立,来往的公差、官员都能够在这里歇息歇脚,驿站很大,占地约十亩,近百间房舍,最大的还是马房,占去三亩地之多,养稀有十匹上等良马,给来往官员换马之用。
“好的,下官去筹办,请殿下去驿内歇息!”
站在驿站门口迎来送往的秦驿丞老远便瞥见了车队,他眼睛很毒,八马拉车,两百名shì卫,来的应是亲王,再走近一点,旗幡上猎猎飘舞着一个斗大的‘晋’字,这是晋王来了,他仓猝迎了出去。
杨昭熟谙他,便微浅笑道:“我是最晚一个皇族吗?”
杨昭拉开车帘对杨元庆笑道:“元庆,前面便是宫途驿站,我们去吃点东西,歇息一下。”
“贱人!”
车队在驿站前停下,两名shì卫将身材肥胖的杨昭扶了出来,秦驿丞赶紧上前见礼,“拜见晋王殿下!”
他赶紧上前见礼笑道:“于将军可出去喝杯水酒?”
杨元庆听得清清楚楚,贰心中有些吃惊,杨暕好歹也是个王爷,父母都是知书达礼的贵族,他从小饱读经籍,在宫中长大,应当多少有点染一点严肃之气,可他竟然像个小户人家的恶棍后辈,调侃兄长肥胖,一点王者的气度和涵养都没有。
杨昭也不声不响用饭,固然兄弟对他的欺侮很多人都闻声了,但他却不想提此事,更不想对杨元庆说,他见杨元庆有点不风俗和他同桌,便用筷子指了指饭菜笑道:“在内里从权,我们随便吃一点,然后就解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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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驿丞,有甚么奇特之事?”杨昭笑问道。
“殿下!安奴到了。”门口有人禀报。
杨昭淡淡道:“我刚从洛阳赶返来,当然要晚一点。”
杨昭又叮咛众shì卫,“去驿站歇息用饭。”
杨元庆看了看远处,二十几里外,仁寿宫已经模糊可见,他便笑道:“殿下,就快到了,最多大半个时候。”
杨昭见驿站另一边停着十几辆富丽的马车,便笑问:“那边是谁的马车?”
杨昭勃然变sè,他重重哼了一声,回身便走,杨暕笑眯了眼睛,盯着两名shì卫扶着兄长肥胖的身影,笑眯的眼中shè出一丝冷冷之意,“连路都走不动了,这类废料还想管理天下?”
近shì藏好纸条便仓促去了,杨广叹了口气,他的心始终悬在空中。
杨昭踌躇了一下,要不要给兄弟打个号召?这时一群人却从院中走出,中间一人头戴紫金冠,身着赤黄袍,腰束玉带,和杨昭的打扮一样,但此人却长得丰神俊朗,气质超脱萧洒,年约二十岁高低,杨元庆立即便猜到,他就是豫章王杨暕。
他刚要归去,却见御道上一支数百人军队保护着一辆马车驶来,秦驿丞一眼认出,为首大将恰是左武卫将军于充。
安奴就是杨坚身边的小寺人,早已被杨广拉拢,杨广蓦地回身,“带他出去!”
车窗刷地拉下,马车起动,数百兵士保护着马车向仁寿宫方向而去,秦驿丞有点失hún落魄,自言自语,“真是见鬼了,连声音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