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兵将哭喊告饶的标兵拉下去,斯须斩首,呈回顾级。
与田楷手札来今后,振威中郎将张飞提兵四千,自安德解缆,向平原城进军。从安德至平原不到六十里,一马平地,门路非常好走,张飞翔军速率很快,早上解缆,第一天走了大半路程,在东乡安营安息。为防袁谭偷袭,张飞留意防备,但一夜无事,袁谭未至。
张飞心中微惊,急问:“距此多远?”
“不到十里!”
张飞以一屯兵帮手军法官掌军法,执刀斧列于阵后,命反后退者皆杀,本身不顾刘备警告,披重甲,执精矛,亲身冲锋陷阵。谢荣、李器、谢安等部一级将领,夏侯博、张仲等曲一级将领,皆感奋,跟从张飞打击敌阵,遂破袁谭。
张飞气愤难以停止,命将陈恺绑了,骂道:“汝请命为前锋,吾看你连破海贼,士气可用,方予以准予。岂料你竟然如此无用,统军不力,临敌崩散,冲乱雄师!以吾之本意,必将你斩首示众,以治你败军之罪!念在汝是故旧功臣、数立军功且汝本人也力战负伤的份上,吾饶你不死,送汝至主公处,由主公决计罢了。汝有何言?”
张飞肝火冲天,但也晓得败局已定,遂命令命谢安断后,向东后退。
次日,张飞军正在用餐,标兵飞报:“将军!袁谭来袭!”
陈恺本一言不发,闭目等死,闻张飞不杀,道:“恺有何脸孔见主公?请解绑,恺自裁以赔罪!”
袁谭谋士许持等建议速往广川求援,袁谭道:“大人军于广川,正与公孙瓒相对,岂有兵援我哉?我军当自救耳。”巡查城中,补葺守具,做耐久死守之筹算。
张飞方才布阵结束,西边烟尘滚滚,人喊马嘶,袁军已至。
袁谭道:“不然。田楷久与我军作战,熟谙我军环境,必定抓紧设备,万分谨慎,若发明我军,必不肯渡河,我军虽欲半渡而击而不成得也。而张飞向称勇武,自恃其勇,必不为备,虽兵精将猛,若事出俄然,无所用也。”因而留三千兵守平原城,亲率精锐步骑七千人入夜东下。
袁谭军齐声喝彩,紧追陈恺部,摈除败兵向张飞中军打击而来。陈恺败退,其他三部士卒皆变色,脚步犹疑,作战意志一落千丈。
张飞大怒:“平原城距此另有二十余里,为何袁军距此不到十里才来呈报?吾派尔等哨探时曾命必探明袁军意向!尔玩忽职守,依军法该杀!来人!推下去砍了!”
袁谭军纪严明,奖惩公道,作战常身先士卒,深受兵士恋慕,又有大火线为依托,粮草不缺,是以连破田楷,将他赶到黄河以南。袁谭在清河、平原间安抚豪强,征募士卒,兵力至万人,威震一方。
闻张飞与田楷两路进逼,帐下谋士许持道:“张飞自安德前来,一起无险可守,难以禁止,不如任之。而田楷欲渡河北上,我军可于半渡而击之,破之易矣!”
张飞军一起奔逃,入夜时间隔安德县已不远。张嗣闻火线兵败,率一千士卒前来策应。
袁谭生于公元一六七年,与弟弟袁熙皆为袁绍亡妻阎氏所生。阎氏身后,袁绍续娶刘氏,生袁尚。袁尚貌美聪明,深受袁绍爱好,远胜袁谭、袁熙。袁谭成年后,因有勇力,故从袁绍挞伐,取冀州、战公孙,袁谭有功。袁绍在界桥击败公孙瓒后,因袁谭请命,遂任命他为讨寇校尉,率兵三千东巡清河、平原,以击田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