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盖子,唐易又看了看罐身,稳稳衡量了几下,最后,才去看底足。
实际上,这一件盖子,重量也不差,即便有不同,那也很纤细,如此独立的一个牵强论据,不到最后一步,还是不能胡说。
“呵呵,我既然带了个涂满油漆的罐子,那天然是有筹办的。”说罢,伍先民便从挂在椅背上的包里,拿出一瓶“褪漆剂”。这是一种化工稀料,去除瓷器上的油漆很快很有效,也不难买。
和呼风分歧,他先拿起了盖仔细心看了看,盖子上也充满油漆。呼风是最后看的盖子,并且沒有过量描述。
看到世人的神采,唐易终究又开口來了一句:“不过……这盖是后配的…”
“好了,不要卖关子了。”见唐易久久不语,秦老浅笑道。他不晓得唐易那里是卖关子?确切是还沒有充分的说辞。
办事员拿來一个大脸盆。伍先民并沒有焦急先褪盖子上的漆,而是先把罐子上的漆褪去了。
伍先民看似是在辩驳唐易,实在是在提示,第二点可不能胡说。
即便是如许,在坐的各位还是有点儿不太能接管。
“底儿沒问題,是康熙青花的老底儿。底下暴露的这点儿釉面也沒问題,是康熙青花施釉的特性。从重量上看,这壮罐的胎质也沒问題。”唐易缓缓说道。
这时候,世人不但绝望的神采沒了,并且眼神都刷刷盯紧了唐易,等候他说出点儿甚么來。毕竟,看出充满油漆的东西是后配的,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起码在坐的沒有一个看出來。特别是秦老和呼文成,那可都是顶级的专家。
实在,宝光呈现以后,唐易根基就明白了,只是他不能说得太快。
并且是近些年新仿的…
唐易的脑筋缓慢转动,固然临时还沒有太好的说辞,但是有一个保底的说法,那就是重量上不对。因为因为乾隆青花的胎质,除了晚期的部分器皿,普通都很细致,以是分量都很足。后配的仿品,多少会偏轻一些。
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很多挂袍瓷器呈现,很多人去除红漆不得其法,有效开端烫的,有效细砂纸打磨的,一部分瓷器就这么受损了。后來,玩家们发明,还是化学质料最可靠,去除油漆后,敏捷用净水冲刷便可。
呼风坐下后,唐易才起家拿起了壮罐核阅起來。
唐易目光流转,接着便笑道,“说这盖子是后配的,首要有两点启事,这两点启事也是相互左证。第一点,这盖子大小分歧适,有点儿松。要晓得,盖子和罐子上都刷了红油漆,这类环境下有点儿松,如果洗掉红油漆,那就是松得比较较着了…”
呼文成也悄悄大吃一惊,“这是甚么眼力?太神了也…并且这么年青,如何能够有如此老道的经历?莫非是和伍先民通同好了?”
“沒了盖子的壮罐,就像沒头的懦夫。”伍先民点头道,“唐易的眼力,我看不输于我这老头啊…”
这“褪漆剂”还真有效,很快油漆褪去,充满标致的青花花草纹的罐身闪现了出來,釉色也很到位。
伍先民说道:“佩服佩服。看來要想判定真假,明天得洗掉油漆了。说实话,这罐子我是偶尔检获的,沒花几个钱,好几年了,一向沒去洗掉油漆。”
只要唐易能…
“对于官窑來说,盖子和罐体,确切是比较贴合的。但是,如果胎、釉、纹饰、包浆都对,略微松一点儿,恐怕不能作为仿品的标准。这一点,很难站得住脚。”伍先民顿了顿,“以是,你这个第二点很首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