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逐看似有些随便,唐易还没开口呢,他就还价,万一还高了如何办?实在,这内里是有些讲究的,篮球场上,有“二打一”的共同,毛逐也是玩了这一手。
唐易却俄然话锋一转,“董教员既然来了,好歹也得谈谈不是?”
“岂敢,岂敢。”老董的汗又下来了,又取脱手帕擦了擦汗,这才说道,“仿作也有仿作的价儿,小唐老板如果不筹算出价儿,我这就走。”
而老董也是喜出望外,仓猝向唐易拱手道,“唐老板,不瞒您说,别看我痴长几岁,但您这做派,我是打心眼儿里佩服得紧!”
看着毛逐的神采,唐易内心悄悄欢畅,毛逐能这么说,恰好说了然他的品德靠得住。古玩一行,真真假假的事儿多了,但是,如果没了知己,丢了做人的底线,再多真品也只是感染铜臭的商品,那便失了古玩的真正内涵。
“你变了!”毛逐俄然盯着唐易,当真说道。
“客气了,但说无妨。”老董一听有门,心下略略放宽了些,取脱手帕擦了擦汗:“这壶金骏眉够味儿,喝得我汗都下来了。”
“说得不对的处所,您多担待。”唐易学着老爸做买卖时的模样,也拿起了架儿,“这一幅不是沈周原作,是一幅仿品,虽说是明朝的仿品,但并不是名家仿的,恐怕叫不上价儿。”
“那当然不会,附上明人仿作的标签,挂起来,标价5万,赢利赚在明处!”唐易说道。
“您说!您说!”
“如此甚好。”唐易说罢,跟老董要了账号,让他写了收据,直接办机转账。
“小唐老板,这但是好东西啊,压了我很多本,您看出个合适的代价?”老董见唐易久不表态,不由出声问道。
不料,老董是个老江湖,听了毛逐的开价儿,一声不吭,而是笑着看向唐易。再说了,就是收一幅明朝的仿作,也不是件轻易事儿,这幅立轴是他花了八千收上来的,开价一万八是本着净赚一万去的,虽说不必然行,但低于总价一万,决然是不会脱手的。
“哈哈哈哈,小唐老板少年高才,眼力过人啊!不过,如许的仿作也不好找了啊!”一番考虑以后,老董笑着说道。
唐易却卷起了立轴,重新放到了盒子里。老董一看,内心一沉,心想这是连价儿都不想谈了?
“都到这一步了,您也别掰扯了,这画我们八千拿下,就当是收了张老纸了。就这,您也赚很多吧?”毛逐在中直接口道。
“那是天然,我转头就跟承担斋的弟兄们和拉纤的同业们言语一声,阁宝多的唐易唐老板,不但眼力过人,并且仁义得很,好东西找他,错不了!”老董的脸上绽放红润,麻溜儿地说道。
“八千也太低了,就照董教员说的,一万八!”唐易俄然说道。毛一一听,禁不住抓了抓耳朵,“他这是搭错哪根筋了?就算是看好了,哪有连价儿都不讲的事理?”